她难免会乱了阵脚。 “他是不是还邀请你去跟他见面？要当面将那孩子的线索告诉你，还说，他是夏普斯伯特的一名学生，是整件事的知情人？” 东方初九错愕不已，“您怎么知道？”难道掌舵监控了他们的私人邮箱？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没有监视你们隐私的怪癖。”霍闻安主动解释。 东方初九更加困惑，“那您是怎么知道的？”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我需要跟你说一件事。”没给东方初九做思想准备的时间，霍闻安开门见山地告诉她：“莫东辰暴毙身亡这事是一场骗局，他一直还活着，就活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 东方初九瞳孔瞪得奇大，“他没死？” 还活在他们眼皮子底下？ 这怎么可能！ “莫东辰在画皮鬼的帮助下，易容成了他姐姐莫东君的模样，这些年一直以莫东君的身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生活。” 东方初九被这个消息刺激得有些失语，脑子里嗡嗡地响，神经衰弱，无法思考。 莫东辰啊。 那可是她曾经真心爱过，嫁过，同他生过孩子的男人。 可他却弃她如敝履，还将他们的孩子送去做了人体实验。 莫东辰是东方初九的噩梦。 霍闻安后来说了什么，东方初九有些听不清。 她能听见霍闻安的声音，但就是无法理解意思。 过了十多秒，东方初九的神智才清醒了一些，她也听清楚了霍闻安的话：“...他的祖传头疾又发作了，而你就是他的解药。为了骗你你离开百泽界，他故意用孩子还活着的消息欺骗你。” “所以...我的孩子...”她的孩子还是下落不明。 “而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事，听着有些匪夷所思，但我认为你有权知道真相。”霍闻安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沓照片，放在了办公桌上。 东方初九走近了些，拿起那些照片细细地看了起来。 照片上是一头猪，猪身上有几块黑斑，一身猪毛被养得油光水亮。 它很强壮，肌肉形状漂亮，是一头非常健硕的猪。 她当年疯了一般调查孩子的线索，最后只查到了夏普斯伯特将那孩子当做了试验品，就什么都查不到了。 她不知道夏普斯到底在她孩子身上做了什么试验。 因此，看到这头猪，东方初九根本就想不到，这头猪是她的宝宝。 但她还是反复地看着那些照片，心里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 那是言语无法描述的感觉，很温暖，让她踏实。 “这只小猪，是您的宠物吗？”东方初九迟疑地问道。 霍闻安点头，“算是吧。” 算是？ 霍闻安又拿出一根装着血液的试管，对东方初九说：“这是那只猪的血液样本，东方，我建议你拿着它去做一个亲子检测。” “什么...检测？”东方初九疑心自己听错了。 霍闻安能理解她的心情，他告诉东方初九：“夏普斯·伯特一直在做一项能用病毒将人体异变成野兽的实验，据我们调查得知，你的孩子成了该项研究的实验体。” “它最后异变成了一头猪。” “另外，夏普斯·伯特是你的外公，你的母亲也是他曾经的试验品。夏普斯伯特在知道了你孩子跟他的关系后，或许是善心大发吧，他找到平民死侍，秘密地将那孩子送到了俗世界。” “东方，有空就去做个检测吧。” 东方初九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脚步都在漂浮。 门外，应沉舟见东方初九表情不对劲，也没多问。 他已经听完那份音频文件，也知道了莫东辰的秘密。 “掌舵。”应沉舟将那个u盘放在桌面，问霍闻安：“我需要做什么？” 霍闻安看了他一眼，问道：“据我所知，莫东君就是那个将你从贫民窟里带出来，资助你上学的贵人。不知道消息可有错？” 这些也不是多机密的事，应沉舟坦然承认，“是，她是我的贵人，她...也是我曾将东洋联盟当做信仰的原因。” “理解。”点点头，霍闻安对应沉舟说：“我要你尽快找到莫东君，将她解救出来，让她曝光莫东辰的阴谋，曝光黎明会的存在，以及东洋联盟这些年对俗世界犯下的种种罪行。” 霍闻安起身走到落地窗，望着界碑外那条身影模糊的游轮，他说：“我要东洋联盟那群魔鬼亲口承认他们的罪行。” 他们承认罪行的那一刻，就是霍闻安用武力整顿神武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