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最后受不了成为一个废人,选择了自戕。 至于他的亲生母亲,人还活着,只不过是余生都将困在魔域里。 至于如上任魔尊,他吸收尽上任魔尊身上的修为,取而代之。 魔尊化为灰烬。 他们虽说因他而死,可他们那种罪大恶极之人,死了也只能说是死有余辜,他那是惩恶扬善。 在场的脸色都挺精彩的。 一个大魔头比他们这些名门正派之人还要无辜。 验出来有心魔的人,如何能承认自己心性不端,只说顺天镜出了问题。 再验。 有人怕点到自己身上后退一步,有人自告奋勇上前。 当再次验的结果出来,所有人都没了话说。 其中测出问题的人,依然显示心术不正,面善心黑,有人心境如湖面澄澈透亮,不见任何问题。 大魔头没有作恶是事实。 与他交好之人,长舒了一口气。 只要自己结识的人不是恶人,一切都好说。 如果有的选择,谁又想做魔头。 这么想着,那些曾与言珏交好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还是不敢与他表现出热切的模样,一口一个魔尊,疏远他们的关系。 言珏哪里会在乎他们的态度如何。 真拔剑相向,他眼皮子也不会动一下。 只不过想着做戏要做足。 直看得几人心底的愧疚愈发深重。 他们又何尝不是忘恩负义? 离开后还在反思自己。 晚间,姜茶茶一行人并没有着急回剑衡宗,而是留在了来时所住的客栈里,想着是在外多玩几日。 夜深人静时,门外传来细微的动静。 打坐的姜茶茶缓缓睁开眼睛,眼底一闪而过的了然以及果真如此。 她起身,打开房门。 果然看到立在门外的言珏。 摇曳的烛火映着他姣好的面容,显得五官愈发深邃硬朗。 两人没有说话,姜茶茶冲他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使了个眼神让他进来。 房门阖上,言珏下了一道结界,这才倾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嗓音闷闷的,“每次见你都需要偷偷摸摸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好想光明正大地守在你身边。” 他那个所谓的父亲曾经将他锁在一处小院里,他每天能见到的只有一个送饭的阿婆,阿婆不会说话,还听不见。 他只觉得时间过得比如漫长,每一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如今他成为了魔尊,拥有着极为强大的力量,仍是觉得日子难熬。 姜茶茶脸被他死死扣在怀里,脸都挤变了形。 恨不得将她揉进骨血的人,没听到她回话,不满地松了力道,双手捧着她的脸,“你怎么不说话,看到我你不开心?” 姜茶茶冲他翻了个白眼,差点把她闷死,开心才怪,她扯了扯嘴角,“开心,开心的不得了。” “啧,口是心非。”他这么说着,眉眼却肉眼可见地明媚起来,拉着她的手走到桌边。 自己在凳子上坐下,非要圈着她把她抱在怀里,如一只大型犬似的,脑袋埋在她颈窝里,来回蹭了蹭。 姜茶茶推开他的脑袋,“你和那些人是怎么回事?” “谁?” “你的那些兄长和贤弟。” “哦,他们啊。”好不容易和她见一面,还要谈论其他人,他闷声开口,“我隐瞒身份与他们交好,想着是由他们来改变他们对魔界根深蒂固的印象。” “如今你身份自爆了身份,他们还会同你来往?不怕栽在我们手中?” 言珏十分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要栽他只会栽在姜茶茶手里。 至于那几个人,再给他们多安几个心眼,他们也学不会玩阴的。 “这些人可是我盯了许久的人,全部都心思纯净,没有任何心眼,什么事都摆在脸上。”最重要的,他们背景都极为强大,“我对他们有大恩,我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一定不会再介意我魔尊的身份,视我为挚友。” 到那时,他们成为莫逆之交,人人都知道魔界与各大门派有了来往,他就能自然而然地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