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说明这里有人清扫。这意味着,极大的几率是,什么都不会留下。这些年找的真相,可能是一场空。
余娴抬头看了一眼萧蔚的神情,他的唇抿紧成一线,眸色灰黯,眼神阴冷,尚沉得住气。收回眸,她也沉住气,继续向前。
越深,越空,逐渐生出对未知的恐惧,像洞穴的藤蔓缠缚网拦住洞口一样窒息。再往里会是什么夜明珠与矿石交织相映的光,把他们的影子拉扯成无数道四面八方交错伸长的爪子,探入黑暗,疾步之中又好似他们吞没了黑暗。可被一寸寸照亮的,是前方的洞穴,回头望去,幽深一片,被吞没的是他们。
不知走了多久。没有,仍是什么都没有。
他在发抖,手臂僵硬,无意识地缩紧拳头,不停地握缩,她的手被捏得胀红,喊他,他好像失去了五感,听不见,也感觉不到还牵着她的手,只是僵着身体不停地往前走,越走越快。
“夫君”余娴快跟不上他了,索性顿住脚步双手拽他停下,“萧蔚”
声音在空旷幽深的穴道扩散,震耳欲聋。萧蔚终于停住脚步,回头看向她,那一瞬间懵懂,似乎在疑惑她为何突然生气,而后眼眸微微一亮,反应过来什么,清澈的泪水溢满眼眶,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只是憋着,哽咽着问她“你是不是不想陪我去找了”
余娴皱眉,举起自己的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然后反手把他握紧,拽着向前,边走边道,“我们有一整晚的时间可以走这条路,若是今次不行,还有下次,下次不行,还有明年走那么快作甚么捏得我好疼啊”
她吸了吸鼻子,眼周顷刻便呈深红,“我知道你很难过,我也很害怕,但我是不会放弃的。阿嬷既然连地图都给了我,那她让我来这里一定是想让我知道些什么不可能什么都没有你不信阿嬷,但你可以信我”
原来领路人真没有这么好做。走在前边的那个,总是先看见黑暗,再沐浴短暂的光亮,一次次借着光环顾四下空旷,这深渊隧道,根本望不到头,每一寸照亮前路的光的延展,都是一次失望。到底还要走多久她的心底也不禁产生这个疑问。
“或许是幽深无望,才让我们误以为走了很久。”萧蔚定了定神,不再沉默地跟着她,上前一步与她并肩,他冷静得多了,便反过来安抚她,“也许,就在前面了。”
空气中有几缕腐味快速地滑过,被余娴捕捉到,她看一眼萧蔚,后者也捕捉到了,与她对视,点了点头。再往前,风送来的怪异味道越来越多,不像尸臭的刺鼻,更像掺杂着深旧血腥的黄土味道。
终于,夜明珠的一寸光探着爪子,照在了前路一块玉碑的一角上,黑暗寸寸退让,露出上面的字来。
“玉骨成器,尽入渊匣。”
余娴一愣,萧蔚隐约懂了,拉着她疾步入内,矿洞深渊,方才还宽阔的幽道,原只是这深渊上的一条窄小栈桥,偌大的洞穴,仿佛是把枭山的内脏掏空了一块,四周洞壁上矿石宝珠琳琅耀眼,并非天成,而是人为嵌入。为了什么萧蔚跪伏在栈桥道上,抓着两边锁链,深深向下看去,顿时双目猩红,血丝偾起,咬牙从口中挤出了撕心裂肺的破声“玉骨,渊匣”
栈桥分明高高架起,深渊分明高如百尺,余娴低头,却觉得离地面很低,因为耀眼矿石珠宝中,她看到了森罗白骨,成山丘,成尸海,多到快堆至她的眼前了。珠光与白骨相辉映,是有钱人奢靡的乐趣。
“这里就是玉匣吗”陡一出声,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已哑涩不可闻,抬手摸了脸,摸到满脸的泪水,竟无知无觉地落下来。
她听见萧蔚艰涩地说道,“是,原来这就是玉匣我找了那么久”他一顿,“原来我爹娘也在里面”
她顿时浑身战栗,酸涩封喉,一个字也说不出。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 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