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云没理她颠三倒四的,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摸了摸下巴,道“既然他根本都不如萧九郎,那么,庐陵公主都能看上这个苏意和,看到九郎,肯定更该入眼入心,更该放不下了,对吧”
静姝不明所以,只好跟着她的话设想了一番,傻乎乎地点点头,道“那是自然的。九郎的俊美养眼,眉眼精致处,是奴婢平生仅见的。”
集云又道“庐陵公主还没有驸马吧”
静姝这样的大丫鬟,比起特级秘书来都还要更全能一些,想了想,将庐陵公主的身世隐情全都给报了出来,道“是呢,这位虽说是嫡公主,但是崔皇后生她的时候好像是伤了身子,对庐陵公主这个唯一的女儿自然就不甚喜爱。陛下子女众多,就算是嫡出,对这位六公主也没有多少偏爱,身份虽然高,倒成了个没人管的,再加上庐陵公主的名声也不太好,因此如今十九岁了,还没有议及驸马人选,黑不提白不提,耽搁在那里了。”
这就对上了,集云点点头,“怪不得。”
静姝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但把她说的话前前后后一串,不敢置信地道“女君不会是想庐陵公主生性荒淫,听说脾气也很是暴虐浅薄,这样的人,怎么能配得上九郎呢”
集云摆摆手,“萧逸容是陛下要用的人,不会让他成为驸马的,就只是要一个影儿罢了,没想真的让这件事成。”
静姝似懂非懂,但从前她还能规劝着她的小娘子,有时候甚至直谏她做得不到的地方,却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小娘子已经成了说一不二的存在,静姝自然也早就习惯了简单的听命行事,集云的行事就是再诡异,静姝也不会有什么二话,只是听从命令罢了。
而集云问过那番奇怪的话后,却并没有什么针对庐陵公主的动作,反而三天两头地就让静姝给萧逸容送些东西过去,又开始“折腾”起萧逸容来。
送的自然不是什么金银财宝之类的,又不是要行贿东西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有时候是庄子上的什么山珍鲜果,有时候只是一道谢家独家的点心或是菜品,让他尝尝鲜。
礼轻情意重,东西虽然不值什么,但很明显是表达出了对萧逸容的牵挂和关怀。
不仅如此,她还嘱咐静姝时不时地“说漏嘴”一两句,让萧逸容知道她在谢家过得并不开心,总是独守空房、在对夫婿的牵挂中枯坐到天明而且经常对着静姝这个心腹感慨,说些和萧逸容错过了很可惜,自己很后悔之类的话。
静姝以为她这是存了心想要再续前缘,这正合了她影影绰绰的打算,做起来自然很是来劲,每次执行“任务”都卖力得很,把萧郎君哄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集云当然没打算续什么前缘,而是一来,前头做了那么多看似是多此一举的事情,为的不就是现在能够就算自己不出面,都能继续毫不费力地榨取怜惜值吗静姝伶俐贴心,正适合做这件事,时不时的刷一刷,就当“打卡”了。
二来,更重要的,也是想要藕断丝连,始终维持着和萧逸容的那点儿可能,不让王尔那边的那个女配气运值如127提示的那样,随着时间的推移再下降。
她这里动作频繁,效果又明显还不错,为自己所用的女主气运值已经捉襟见肘了的王尔自然也坐不住了。
静姝又一次从乌衣巷回来时,急匆匆地就来与集云禀报了。
结果她来的却是不巧,恰逢谢子璋回来了,久别重逢,夫妻两个正在说话,一头撞进来的静姝见状不对,连忙退到了一边。
可她进来时的那个急切的神态明晃晃的,两人都看在眼里,躲也没用,遮显然是遮不过去的了。
谢子璋向她招招手,好奇道“没事,我们两个没说什么要紧的,不过是闲聊罢了,你且说来,什么事情啊让你脸色都变了难道是外头天塌了不成”
静姝心里头叫苦,支支吾吾想要搪塞过去。
谁知就连集云也给她帮倒忙,向她招招手道“没听到郎主问你吗怎么了慌里慌张地进来,又不说话了,难道是送去九郎那里的茶叶被他扔出来了,不然你慌什么”
谢子璋更是反应自然,一拍自己的膝盖,道“我说忘了什么,对了,九郎回来,我还不曾去拜见呢,出去一趟就忘得光光的了,也罢,今天是晚了,明天我再去吧。阿珂可是见过了九郎瞧着如何那德阳可是个穷地方,九郎若是损了风华,这官做得可就不值当了。”
集云直接瞪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道“你自己不想当官,别拿这套理论出来耽误别人,穷地方怎么了,穷地方才显本事呢。我看九郎好好的,风华不减当年,更多了威严气概,不愧是三品的大员,光是瞧他那样子,不出年,还得往上升。”
谢子璋连忙拱手讨饶,“好好好,我说错了话了,这也都是个人的追求,九郎天生要做禄蠹,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能做出名堂来就是他的本事,我是不如他的。如今既然成了材料,也就不枉王家亲厚待他了。”
若是原本的王珂,估计倒是会同意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