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父亲遇到了喜爱的女子,也仍为父亲高兴,他们的家也重新热闹起来了。 傅越微微一笑,而后又将目光投向侧对面的画舫。 陆珝到底练过骑射,陆珍哪里跑得过,很快就气喘吁吁。 看她小脸通红,头发都要散了,陆珝道:“行了,给你捏,不过就只一下。”把脸凑过去。 陆珍抚着胸口道:“早点不给,我好累!”伸手轻轻一捏,又笑,“哥哥的脸跟瑜儿一样软呢。” 陆珝:“……” 突然觉得自己亏了,陆珝要求道:“你也给我捏一下。” “不给,不给。”陆珍逃进了船厢。 陆珝追到门口时,挺起小身板,在长辈们面前摆出了稳重的模样。 楚音正问母亲有关嫂嫂的事,比如有喜后胃口如何,大夫怎么说,她想派刘院判去看看,而陆景灼与楚方衡,楚格三人商议的事情就严肃多了。 陆珍进来后向长辈们行一礼,而后走到母亲身边,小声问:“娘,龙舟赛马上要开始了吧?娘不看吗?” “这儿也可以看,窗户很大的,”楚音将女儿抱在怀里,“你刚才一直在赏荷花?有没有发现什么好玩的?”不知女儿注意到傅越没有,不过这么小的年纪就算看到也不会心生波澜。 前世女儿十三岁才遇到傅越,这回提前了,但两人未必会认识。 果然 陆珍道:“就只看荷花啊。” 楚音笑一笑,揉了揉她脑袋没说话。 如果两个孩子有缘,傅越将来一定还会当她女婿的。 光从容貌上看,真是相配呀。 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锣鼓声,龙舟赛要开始了。 陆景灼停止了有关朝堂政事的交谈,吩咐船夫把画舫靠过去,而后把儿子抱在怀里。 陆珝搂住父亲的脖子,笑得眉眼弯弯。 透过窗子,楚音发现傅家的画舫上俨然多了一位女子的身影,正是俞司仗。 她心里高兴,微微翘起了唇,随即便把目光投向了河面上正你追我赶的龙舟,与身边的家人们一起为之而喝彩。 与此同时,宝成公主也在过端午节。 她出手阔绰,在镇上最好的酒楼定了个雅间,邀请程弥远与三位师兄跟他们母子俩一起过节。 出发前,江岷在母亲住的房间看了又看,叹口气道:“哥哥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求您回去,这地方太委屈您了。”连公主府的茅厕都比不上。 宝成公主笑道:“那你别告诉他,就说我一切安好……再说,我要忍不了,还能住这?谁也不能强迫我。” 那倒也是,江岷点点头:“您既然真的一心要学医,孩儿自当支持您,但您莫要太辛苦。” “好。”宝成公主答应。 外头,三位师兄已经在等着,见到公主师妹出现,都围上来行礼。 “他人呢?”宝成公主没看到程弥远。 “不知,师父难得这么磨磨蹭蹭,”赵九标也奇怪,“我去看看!” 他刚走到门口,就发现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因为过于陌生,他惊呼道:“你,你是谁……” 众人以为进贼了,都探出脑袋。 那人道:“你说我是谁?” 声音跟程弥远一般无二,可是…… 宝成公主盯着他光洁的下巴,盯着他簇新的湖绿色衣袍,还有头上戴的方巾,真怀疑是见鬼了。 她知道程弥远仅仅比自己小了两岁,但因为一直都脏兮兮乱糟糟的,便怀疑他实则有四五十岁,结果这么打扮下,居然也是人模狗样。 赵九标挠挠头:“师父都不像师父了,去年过节也没见您这般……” “去年是去年,今年是今年,”程弥远睨他一眼,“你话怎么这么多?” 赵九标:“……” 程弥远看向宝成公主:“你也别盯着我瞧了,我明日仍会如此,你自当习惯。” “你明日怎样跟我有什么关系?”宝成公主挑眉道,“我是疑惑你为何之前要弄得如此邋遢?”明明也可以干干紧紧,整整洁洁的。 程弥远道:“因为不想收拾。” “现在怎么想了?” 他淡淡道:“因为就是想了。” “……” 这解释像没解释一样,但宝成公主分明发现他那双浅色的眸子 里仿佛藏了些什么,像春风吹过的湖面,隐隐泛着涟漪,她盯着他看了看,到底没有再问。 ………… 端午之后,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