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紧跟在韩先生身后,绕过了一面用混泥土浇筑的墙壁后,我一眼便看到在墙角处,躺着一个人。
这个人身上盖着一床脏兮兮的棉被,仰面向上,双脚伸在棉被外面,没有一点儿动静,仿佛死了一般。
我小声问:“韩先生,工人们不是都走了吗?怎么还有人?”
“应该是流浪汉。”韩先生咂吧着嘴巴,慢慢向前走去:“马上年关,外面冷得很,流浪汉没地方去,就到这里避风遮雨来了。”
说话间,我们俩已经来到流浪汉身边。
“喂,醒醒!”
韩先生在流浪汉身上踢了一脚,流浪汉身子晃了晃,依旧一动不动,更别说醒过来了。
我小声问:“不会是死了吧?”
“我看看。”韩先生眉头紧皱,俯身捏起棉被一角,慢慢拎了起来。
随着棉被越拎越高,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从棉被下传来。
我好奇俯身朝棉被下看了一眼,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作呕一声后连忙转过身把早上吃的饭吐了出来。
棉被下的画面太过瘆人了。
流浪汉已经被开膛剖肚,还冒着热气儿的大肠小肠以及心肝脾肺全都被扒拉出来,混合着血液堆积在流浪汉身边上。
“呕!”
韩先生的作呕声也从身后传来,看来棉被下的画面也把他恶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