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 “夫人,您不可贸然这般啊,这伤口本就深,若是伤了内里,怕是人就要没了。”一旁的军医瞧着云霓这荒唐的举动,连忙阻止道。 最烦这些没本事还多嘴的人,云霓蹙眉看向一旁的胡勇。 胡勇顿时便会意,一手一个,揪住军医的衣领便将人抓去帐外:“莫要多嘴,我家娘子的医术是得了云归先生真传的。” 帐子里,云霓瞧了瞧陆明丰这伤口,当真是离心口只有三寸,只是这伤口中还掺杂着旁的杂物,若是不及时取出来,怕是日后要落下病根。 将匕首在一旁的蜡烛上烧了烧,而后口含一大口酒,喷在了匕首之上。 “陆郎君,得罪了,有些痛,您忍者些。”云霓蹙眉瞧着一旁的陆明丰,也不知他这般,是否能听得到。 而后匕首便进了伤口处,稍稍将伤口撑开,云霓又拿出了一旁的夹子,将伤口中的那些旁的杂质,取了出来。 陆明丰额头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在额头冒了出来。 幸而杂质少,否则这伤口还没弄好,人便先痛死了。 瞧着这伤口,云霓将药拿了过来,撒在了上面,这些药粉中掺杂了些麻沸散,等下缝合之时也不至于太过痛苦。 半个时辰后,将伤口包扎好,云霓这才松了一口气,彼时,自己的衣服已然被汗湿透了,缓缓走了出来:“已经处理好了,现下便等着陆郎君醒过来了。” “当真是多谢了。”周云锦在旁处等着,而后便冲进了帐子里。 这长时间的精力集中,云霓有些头晕,猛地便倒在了一旁胡勇的身上。 “娘子?你没事吧?”胡勇心中一颤,连忙接住了云霓,脑袋中想了一万种关于自家娘子生病的情况,心中慌乱不看。 “莫要乱动!”云霓当真是无奈,高声道,胡勇这才没有乱动。 “我就是有些累了,让我靠一会儿。”而后云霓缓声道。 …… “痛不痛?”瞧着陆明丰这伤口,周云锦当真是难过,眼泪不住的往下淌,握住陆明丰的手,“都怪我,都怪我不好,非要和你置气。” 休息了会儿,云霓与胡勇这才又回到了帐子里,瞧着床榻上的两人,云霓无奈摇了摇头。 “周娘子,都是我的错,陆将军是为了保护我,才挡下了那贼人的剑。”胡勇蹙眉道。 已然成了这样,现下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周云锦缓缓站起身来,问到:“那些贼人可是都抓住了?” 胡勇点了点头:“死了的和没死的都清点了,不会漏过一个的。” 周云锦点了点头,伤心之余,她也想了许多:“如今发生了这许多事情,若是又人逃走,定然是要带消息回京中的,现下还在图罗县内,事情还好办些,若是消息传了出去,怕是又要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我不明白,这京中为何如此执着于要陆将军的命?”胡勇不解,蹙眉问道。 这个问题,云霓也一直没有想明白,这陆明丰按理说只是个臣下,即便有盖世武功,也对京中之人没有什么威胁,难不成,他们是怕陆明丰起兵谋反? 事已至此,周云锦也不知该不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坐下身来思忖片刻,瞧了瞧一旁躺在床上的陆明丰。 “陆明丰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当今圣上的皇位能否坐稳。” 左思右想,周云锦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 听到这话,胡勇蹙眉,而后便走到帐外,吩咐道:“去旁处瞧一瞧,可还有没有找到的贼人,那些尸体中也要再反复确认,万一有贼人冒充尸体,想要蒙混过关。” 而后,守在帐外的那些人便离开了。 回到账内,胡勇才道:“现下娘子尽管说,不会隔墙有耳。” “当今圣上得位不正,自然是少不了世人诟病的,若只是诟病倒也没什么,只是还有一个威胁他皇位之人还未找到。”周云锦蹙眉道。 “是陆将军吗?”云霓连忙开口问道。 周云锦摇了摇头,而后开口道:“是先太子之嫡子,如今还存活在世上,若是他回到京城中,将当年的丑事揭露,这京城便又要变天。” “那这人现在在何处?”胡勇有一个想法,可若是直直问出来未免有些冒昧。 “这孩子便是元泽。”周云锦缓缓开口道。 胡勇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一旁的云霓却是惊掉了下巴:“什……什么……么?阿姐,是元泽?是我认识的那个元泽吗?” 周云锦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了一旁的陆明丰,继续道:“我起先不知道明丰是什么想法,若是京中人与我们相安无事也便罢了,可如今竟然三番五次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