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急忙说道:“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别说那等丧气话,快些回去!要不然我可就揍你了!” “就算你要揍死我,我也不走!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去犯险的!” “你!你都长这么大了,如何还这般不听劝呢!不要逼我揍你,你若是不回去,我也不能放心地去办正事呀!” “爹!这些年你到底是在做什么正事呀,就不能与我说一说吗?” “这件事情到我这里止了!后代之人不必再重蹈覆辙。快回去!” 水不流与水玲珑都快吵起来之时,一个声音回荡进了二人的耳中。 “真是父女情深呀!” 水不流猛得向着声音来处看了过去。 水玲珑也惊出了一身冷汗,紧张地将自己的长剑剑柄握在了手中。 水不流站定身形,将自己剑鞘里的剑给抽了出来。 水不流使的并不是一般的长剑,而是一种透着古铜色的宽剑。 它要比一般的长剑更短一些,但份量却是十分沉重。 别的剑看上去都显出一股烟火气,但这把剑却好似历经了千万年时间一般。 那剑上火炉的烟气随着千年时间的逝去早就被消磨殆尽了。 剑原本就十分的古朴,再加上夜色的朦胧,让这把剑看起来更加的神秘。 一般人看到它,甚至会以为这只是一块青铜条而已。 此时,水不流向着来人看了去过。 从树森的黑暗里,渐渐走出一个人形出来。 那人穿着一件暗灰色偏蓝的道士鹤氅,腰间系着一条赤金的青纹腰带。 即是身穿道士服装,发髻自然也是疏着道髻,而且还带着一顶莲花冠。 虽然他是道士打扮,却不似太宵真人那般道古风仙,眉宇间显出一丝丝的妖气与狡猾。 那道士见得水不流的古剑,停了停脚步,把右手手中的符尘一甩,将白色的符尘丝挂在了自己左手的手肘弯处。 道士头一低,口称:“无量天尊。” 水不流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云齿仙?如何会是你?你怎么追到这里来了?” 云齿仙就是这个名道长的绰号。 云,指的是来无踪无影之物。 齿,指的是牙齿与利爪。 云齿二字说的是深山中来无影去无踪、陷藏身形于灌木、树林间准备伏击猎物的老虎。 仙,指的就是这位道士。 水不流没有用道号来称呼他,是因为云齿仙太牢道长并不是什么得道的仙长。 他与邋遢道人一样,行事风格并不算是太正派。 正如他绰号所指出的那样,他更喜欢突然袭击,伏击于别人。 那太牢道长轻笑一声,侧着问轻蔑地问道:“水不流,你身上的伤好全了吗?” 水不流冷笑道:“拜你所赐,我这内伤一时半伤还真好不了。” 云齿仙得意地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那件陈年往事呢。” “不敢忘呀,不能忘,更不会忘。” “说来也对,打你那一掌的确是有些重了,按道来来说你是该记恨我一辈子的。不过,贫道觉得你不应该与我相仇,这事更不能怪我,谁让你当初叛逃了漕帮呢。” 水不流应道:“你可不是我漕帮的!” “所以你就更不能怪到贫道的身上来了,那是漕帮之人委托我向你下的手!此事真与贫道无有干系!” “即是如此,还请你原路返回吧!” 云齿仙哈哈笑了几声,带着些轻蔑的笑容说道:“贫道收了漕帮的银子这才与你发生的争斗,这么多年来,你却还一直没死,这让贫道真不好意思与云不聚交待呀。钱我都收了!” 水不流摇头说道:“云不聚的确会使几下三滥的手段。但我与漕帮之事,也仅仅只是局限于我与漕帮而已。云不聚不会把外人牵扯进来,若是需要外人帮着清理门户,一旦传出去,漕帮一众不字辈高手脸上都会光的。” “你见过云不聚了?” 水不流言道:“当然见过了,但他并不承认买凶杀我。” “他的话你也信?” “他是个奸诈小人没错,更是他间接地害死了侯帮主。但他还算是一条汉子,从来都没否认过害死侯帮主,但他也没承认过买凶杀我!云齿仙呀云齿仙,你不好好地修你的道,这么多年来,为何要这般至于我死地呢?” 云齿仙哈哈笑了起来:“你觉得是为了什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想明白?你就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