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对医药并不了解,所以才会这么一问。 那薛璇玑言道:“六一散。清热去火的。两粉一合,用水一煮即可饮用。” 刘永铭看了看天色,又问道:“这也没到夏天呀,要这个有何作用?还要这么多的量?” 薛璇玑言道:“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呀?” “我真不知道呀?看你这话说的,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 薛璇玑盯着刘永铭看了一会,觉得刘永铭并没有在说谎,这才解释道:“我师兄薛开山带着你们秦王府一众府卫不是去城南干活去了吗?这些东西就是你们秦王府问我采买的!” 刘永铭一听,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他腆着脸笑道:“我就一王爷,哪里知道王府里的那些细事。不过这样也好,也没便宜了外人,银子也都是我们自己人赚下的。” “谁和你是自己人,真不要脸。” 刘永铭与薛璇玑正说话间,那丰不收提着一袋荷叶包从外面走了进来。 刘永铭一见到丰不收,连忙站了起来,急道:“丰先生!丰先生!你可总算是来了!” “怎么了?”丰不收一边问,一边走近刘永铭。 刘永铭苦着脸说:“薛姑娘说还要研十二罐滑石呢。” “才十二罐呀,那很快的呀!” “什么叫才呀!” “去年夏天小人来的时候,薛姑娘一下子就让我研二十余罐滑石呢。在混好甘草之后,还要用草纸分装。去年夏天可热得紧呀,小人的汗滴到药里,还被薛小姐给骂了呢。 ” 薛璇玑不是脾气不好。 她不仅有一副好脾气,且心地也十分善良。 她对患者从来都是极为耐心的。 也正是因为对患者的的负责,所以才会对丰不收把汗滴到药里的事情发脾气。 只是薛璇玑从骨子里有一股对世家豪门的厌恶之气。 即使如此,本着对患都负责的态度,狄相的妻子生病她依旧施以援手。 刘永铭疑问道:“去年夏天?” 丰不解释道:“说是送给农人们饮用的。” 刘永铭叹道:“薛姑娘可真是仁者医心呀!” 薛璇玑脸色一红,傲娇地说道:“我用不着你来称赞。” 丰不收说:“吃饭吧。我带了些东西回来!” “不是薛姑娘管饭吗?” 丰不收笑道:“薛小姐忙着呢,等她做好饭,下午的病患怕是该来了。” 刘永铭脸一下子板了下来,不高兴地说:“不行!说好了她管我的饭食的。我可不管哈,研这些药粉已经够吃力了,若不能吃不上薛姑娘做的饭,那我就、我就、我就不走了!” 丰不收摇头说道:“六爷身份高贵,不差这一顿饭吧?” “差,特别差。少这一顿饭,我得饿死在这里!” 薛璇玑说道:“你可别后悔!”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这里可只有饿!没有你王府的锦衣玉食!” “能有口粥对付一下就行!” “行!你等着!” 薛璇玑说着便转身向着卧房的屋后而去。 薛璇玑的前院是她用来看病的。 她的卧房后面其实没有什么院子,她去到后面是因为炉灶在卧房的后面。 薛璇玑的春杏园也就三间茅草屋,她睡一意,其余两间都用来放药材等物了。 所以厨房就成了一个大问题。 于是她干脆在卧房后面的屋檐下,弄了一个炉口,用于平时煮饭及熬煮药物用的简易厨房。 至于吃饭餐厅什么的也都是没有的。 反正院子里有一个棚子,棚子里有桌椅,她平时就是这么解释的。 薛璇玑到屋后做饭去了。 刘永铭又坐回了原本的青砖上,那丰不收自然也就在刘永铭的身边坐了下来。 他将荷叶包放在一边,问道:“六爷今日很清闲呀。” “说的哪里的话呀。我出来主要是为了躲人的。欠了人情债,不知道怎么还,只能暂时躺着了,今天夜里我都不知道哪里睡去,不敢回去呀!” “这世上还有让六爷害怕的人?” “多的是。对了,你的事情如何了?当然,你可以不说。我就是好奇,随口一问。” 丰不收看了一眼去通往尾后的一小段路,但却没见到薛璇玑的身影。 他压着声音说:“小人哪里敢瞒六爷。即使小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