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伸手就将那枚碎银子给抢了过来,并说道:“回头去秦王府,爷我还你十两。” “这倒不用,六爷您拿着也就是了。就是……” “什么?” “听刑部谷侍郎说,您……您对验尸有所涉猎?” “别听他瞎说,他这人嘴贱你又不是不知道。” 谷从秋的嘴可不贱。 相比谷从秋,刘永铭的嘴才算是贱。 刘永铭这么说也只是稍稍推诿了一下,然后在路不直的肯求下与他一起去看看。 因为刘永铭心中也是怀疑那名巡差就是丰不收杀的。 毕竟有人在这里见过类似丰不收打扮的人。 而丰不收这个人下手极狠,招招要命,杀人也是从来不用第二招的。 谷从秋说道:“六爷,能不能……” “不能!爷我没空管你那些闲事。” “但是……属下拿不准。” “什么拿不准?” 路不直言道:“下官那兄弟所受的伤更像是……我们汉国兵部军械里的制式长刀所捅出来的刀口。若是那样……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信得过后面来的那些巡差兄弟。” “自己人?” “不清楚。下官现在有些慌。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走。去看看。” ………………………… 离着刘永铭与路不直相遇的街道的不远处有一座庄院。 这间庄院的外墙很是破旧,与金城坊破庙的外墙有得一拼,甚至还开裂了一大块墙体。 这明显是长年失修且废弃了的院落。 二人进入院中都不用翻墙,直接从那墙隙里侧着身子就能走进去。 只是刘永铭麻烦了一些,因为他手上还抱着一个琴盒。 当刘永铭高举着琴盒从墙缝走进来以后,便看到这庄院的庭院里趴着一个人。 如路不直所言,趴在地上的那个人正是兵马司的巡差。 刘永铭走上前去,站着看了一眼巡差的尸体,而后摇起了头来。 路不直连忙赶到刘永铭的身边问道:“六爷。您看这伤口……” “伤口是什么兵器所造成的我看不出来,但可以肯定,一定不是丰不收的鱼肠剑。” “六爷原来也是知道丰不收全的是鱼肠剑呀!这事江湖之是极少人知道,因为知道的人很多都已经死在了他的剑下。” “哦。那件事情爷我与宋侍郎说过了,是水不流所为。若有相”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这个伤口位置……有点邪门呀。” 刘永铭话一说完,一声大笑传入了院中。 “人是我杀的!” 刘永铭与路不直向着声音的来源处看了过去。 只见得从前院过道理往里闯进了一个刀疤脸的大汉。 那大汉的身后还带着十几二十名的喽啰。 他们一进来便将刘永铭与路不直围困了起来。 其实二人如果要走,完全可以从刚刚进来的那道墙缝里迅速逃离。 如果那些凶顽敢追到大街上,那等着他们的将是成队成队的衙役与九门提督府的兵马。 但刘永铭与路不直却没有选择逃走,而是在互看了一眼之后,站在那里不动,等着对方将自己包括起来。 路不直不逃是因为他想为自家的兄弟报仇。 至于刘永铭的安全,暂不在路不直的考虑范围之内。 因为他刚刚就看出了刘永铭的身上是带着武艺的,极有可能还不在自己之下,毕竟刚刚刘永铭差点把自己的咽喉给更破了。 路不直其实也是想看看刘永铭的武艺到底如何,所以没有让刘永铭马上离开。 而刘永铭则是十分好奇那个刀疤脸与他的手下到底想要做什么。 很明显他们就是在这里埋伏着等着别人上门。 杀巡差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何况是这种有组织有预谋的行为呢。 刘永铭看着那刀疤脸大汉,马上又想了起来。 这员大汉自己之前在茶楼里见过! 他突然又想起了刀疤脸进茶楼来时所讲的那些话。 刀疤脸有一个东家,那个东家让他去办一件很难办的事情。 而且那东家还是个娘娘腔…… 刘永铭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正要开口说话,听得街道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这里虽然是永兴坊,但外面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