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时候提分家,大家都不会想到她是为了保大郎两口子的财产。
这次分家,说到收家用,就是铺子里出六十两,完全没有大郎两口子的事儿。
明年秋天,大郎打猎如果赚了二三百两甚至更多,他们一分钱都不用上交。
往后大郎媳妇的酿酒坊不管赚多少钱都跟家里没关系。
你说这不是保大郎他们两口子,这是在做什么?”
何氏没想到她以为公平的分家,其中也不那么公平,从最开始,婆婆的心就是偏的。
不对,也不能说婆婆的心是偏的,如果这事儿放在她身上,她是被护着的那一个,她会觉得这事儿理所应当。
可是现在,她成了被防着的那个,心里难免就有一些不舒服。
“孩儿他爹,你既然看出了娘的盘算,那你是个什么想法。”
“没想法。”宋有粮面色平静道:“娘确实在防着我们占大郎他们两口子的便宜,但我觉得这做法没毛病。
且娘做得也不算多彻底,最起码她将卤味铺子留给了我们。
要知道,其实卤味铺子里最主要的还是各种吃食方子,至于干活的人,真没那么重要。
请人不放心,直接买人就是,捏着他们的卖身契,也不担心他们会叛主。
所以说,这卤味铺子赚的钱本来都该是大郎媳妇的,娘和她却毫不犹豫将这个铺子留给了咱们几房,这已经是仁至义尽,我无话可说。
再者,咱们毕竟没有真正的分家,大郎媳妇是个讲究人,有机会她肯定会照拂咱们。
日子能过成这样已经无可挑剔,放在几年前那是想也不敢想。
现在我有儿有女,在城里有房有生意,床底下还藏了几个银锭子,这样的日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所以说,对于这次分家,我没有任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