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一码归一码。¥壹仟陆佰玖拾捌圆整,少一毛钱这事过不去。” 嬉笑间两个人结了账,郁波从自己的衣兜里摸出车钥匙:“你的车借肖尧那小子开走了,我来送你回去吧。” “喝这么多还想开车,你他妈犯法了你知道吗?” 话音刚落,就不知道从哪儿变戏法似地摸出一副手铐,“夸嚓”一下,一头就拷在了郁波的右手手腕上。 “别介啊,警察同志,你不法医吗?怎么又兼职交警了呢?哎呀你快给我解开,别闹了,好疼啊,我是说打车送你啊——我哪儿敢酒驾啊,这是教区的车,分都快被我给扣完了,哎,就今天下午,因为追你,把车停在你们那弄堂外面,又被交警给贴了条。哎,你明天能不能跟他们说说……” “谁叫你自己要追我了?” ——分割线—— 就在肖尧同学抱着郁璐颖同学骑着小轻骑像少年啦飞驰的时候; 就在郁波神父和梁亚楠法医在烧烤摊上“恰同学少年”的时候; 与此同时,我们的沈婕同学在干嘛呢? 她在闺房里饿着肚子画画。 自画像。 她本想创作一副肖尧的画像送给他本人,当作礼物。 但是考虑到在家里这样做的风险性,最后她还是选择把礼物替换为自画像。 顺便练练手。 顺便解解压。 少女身穿一套舒适的睡衣,睡衣的面料柔软光滑,细腻的质地仿佛拥抱着她的身体。 睡衣的颜色是浅粉色,温柔而优雅,与少女的肤色相得益彰。在蓬松的睡裤下,露出她完全赤裸的一对小脚丫子。 她坐在床边的舒适椅子上,腿上放着一个画板夹,里面夹着一张白色的绘画纸。她手持一支细长的画笔,专注地凝视着镜子前的自己。 少女尽量忽略着镜子里面有一个可怕摩天大厦的事实,让镜子反射出她专注的脸庞。 微微皱起的眉头显示出她对细节的追求。 房间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香气来自一束放在床头柜上的红玫瑰花。玫瑰的花瓣绽放得正盛,散发出迷人的香味,为整个房间增添了一抹浪漫的气息。 少女在她身边的小桌上摆放着画笔、调色板和颜料盒。一盘鲜艳的颜料摆在她面前,各色色块交错在调色板上,展现出丰富的色彩选择。她手上的画笔轻轻触碰着颜料,绘制着她自己的形象。 想象到肖尧收到这份礼物时可能会有的表情,沈婕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微微上翘。 周围的环境显得安静而祥和,只有墙上挂着的时钟发出微弱的滴答声。房间里的光线柔和而温暖,营造出一个专注而宁静的绘画空间。 一切都很好,除了她真的很饿。 沈婕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站起身来,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 熟悉的亲戚,还是没有来。 每一天,她都比前一天更加焦躁。 为了避免肖尧的焦躁,她也不再主动和肖尧谈及这件事情,除非对方主动问起。 “还没有。”她总是用很轻描淡写的口吻去回答这个问题。 而肖尧也总是会轻轻地“哦”一声,然后两个人就心照不宣地转移了话题。 沈婕光着脚丫,走到了慈父为她搭建的“阳光玻璃房”里。 再没几天,禁足就结束了,到时候实在不行,让肖尧陪着去医院看看好了。 再然后就……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沈婕的目光透过阳光玻璃房的玻璃向下望去。 她看到了自家的后院,后院的游泳池和灌木丛,还看到了自家的围墙,以及围墙外面的小区。 她看到了约翰斯叔叔,他在和一个初中生模样的男孩并肩而行。 那男孩个子不高,长得却很漂亮,要是化妆成小女孩的模样,应当可以以假乱真。 看起来,约翰斯叔叔是在送客。 张正凯终于走了?!! 沈婕高兴地轻轻跳了起来。 今天是自己回家以来,张正凯同学的第一次来访。 她没有权利左右父亲邀请哪位客人,又不邀请哪位客人,因此只得践行她之前给肖尧许下的诺言。 “如果张正凯来了,我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不见他。” 本来按理来说,张正凯吃完晚餐就应该要离开了。 结果他陪自己的父亲看什么该死的亚洲杯开幕式,在客厅坐到了开幕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