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恐怕萧玄舟早就在荆昆捷足先登了。 “一路顺风。” 尹萝客气地道,“有缘再聚。” 晏清澜随手拨了下帷帽边缘,莹白的颈项若隐若现:“下次相见,还不知是否对面不相识。” “晏小姐英姿飒爽,见过一面就不会再忘。” 尹萝佯装不知她意有所指,柔婉地道,“我会记得晏小姐的。” 晏清澜愉快地笑起来:“你很合我心意,要是能把你抢回去和我玩几天就好了。下回来南洲,可以去晏家找我,最好你自己来。” 好……神奇的发言。 你们南洲到底是什么地方? 尹萝决定无视,南洲估计她也是去不成的:“好。” 晏清澜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低声道:“其实真要交手起来,胜负还未可知。是祭酒不要打的,你不去同他道别吗?” 认真的? 尹萝偏了偏脑袋,诧异地看着她。 “去吧。” 晏清澜拍了拍她的肩,不像是在开玩笑,“你那段喊话很是有勇有谋,不止是我,祭酒也欣赏你。” ……尹萝就这么被她推过去了。 “祭酒。” 尹萝叫出这个称呼,莫名的无所适从,套用告别模板匆匆结束“任务”,“一路顺风。” 近距离观看,连睫毛都是金色的。 他一定有别的血统。 眼睫倏忽抬起,那双璀璨的眼眸透过垂纱,精准捕捉到了她的视线。 大约两息。 他转身走了,甚至没点头。 尹萝:“……” 好没意义的一个道别! 尹萝火速回归到自家队伍,正好那三位掖云天的弟子过来道谢鳞片的事,她见他们不大自在,顺着问了些别的,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哎!” 远处,晏清澜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祭酒得有点反应呢。” 身旁男人宠溺地望着她:“你明知祭酒不会动凡心,却总是逗他。” “他成日那不言不笑的样子,我就看不惯。”晏清澜撇嘴,“还以为他今日两度放弓,是觉得人家姑娘说话中听。” “祭酒身边不乏恭维奉承之人。今日高抬贵手,应当是嫌麻烦了。即便我们能胜,打斗中让恶蛟跑了或死了也得不偿失。” “也是。” 晏清澜道,“但这姑娘有急智又大胆,确实不凡。要是祭酒第二箭射出,纵然沈归鹤还挡得住,看他那逞强的样子,肯定要受伤。” …… “龙珠呢?” 回程路上,尹萝提出疑问。 还是跟来时一样乘坐马车折返,但其他人已经不会再用“有必要带一个伤员过来吗”的怀疑眼神看着马车了,赵安筠还兴致勃勃地跳上来和尹萝一起坐着解 闷。 叶项明则在马车外挤着沈归鹤的驾驶位。 闻言,叶项明接话道:“应该就没有那个东西吧,要么就是恶蛟为了吃人故意编出来的。” “龙珠的传闻已久,如果是恶蛟编出来的,怎么现在才动手。” 尹萝徐徐陈述,“真的没有龙珠,整个村子的人为什么都言之凿凿呢?” “嗯……” 赵安筠想了一阵,“会不会是恶蛟怕龙珠照到自己在海中的身影,所以特意偷走,方便行凶?” “不对。” 跟着马车走的一位掖云天弟子道,“它既然能到岸上来偷走所谓的龙珠,那么杀人易如反掌,何必多此一举。” 众人陷入沉思。 尹萝敲了下靠前的车壁: “沈归鹤?” 一直未曾言语的沈归鹤道:“拿走龙珠的应该不是恶蛟。” 尹萝:“恶蛟是替死鬼?” 沈归鹤:“也可能是故布疑阵。” 尹萝靠回车壁思索。 “……” 赵安筠看了看尹萝,又看向那从未掀开过、却分毫不阻碍这两人交流的车前帘,恨不得马上跳下去和小伙伴激情讨论百八十回合——这两人的默契为什么有种难以插手的感觉啊! 赵安筠他们在照渔村不止一日。今天这么大阵仗,几个村民上前询问情况,知晓海底有恶蛟,一番惊疑不定的感叹后,便问他们有没有找到龙珠。 这么真情实感就更证明“龙珠”是真实存在的。 尹萝一口气喝完了琼海花熬成的汤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