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那母后早些休息,明日墨儿再来给母后请安。” 太后颔首,转头吩咐常麽麽,“去我的私库取十万两银票让墨儿带回去。” “母后?!”云漪墨惊讶。 “你想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便去做吧,银子不够用了便来跟母后说。”太后笑笑,“娘的墨儿不该为一点俗世烦忧,去吧。” 云漪墨福身行礼,这才退下去。 太后看着云漪墨出去,脸上的笑才渐渐淡下去。 常麽麽送了银票回来,太后还坐在软榻上并未进寝殿安歇。 “太后?” 太后长长的呼出口气,“罢了,再等等吧。” 常麽麽上前扶了太后起身往寝殿里走,“太后方才提到郡主可否有心仪之人,是想为郡主谋婚事吗?” “哀家原先想着,只要哀家活着一天,墨儿想做什么便做什么都无妨。可如今皇上的翅膀硬了,哀家也有些看不透他了。” “云家不会管墨儿的死活,墨儿只有哀家这么一个靠山,哀家总还是想多为她打算一些。” 常麽麽笑笑,“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深远。太后待郡主,自是天底下最好的。” “哀家到底还是老了。”太后的眸光沉沉,“若当真能一切顺利倒还好说,可若是败了,墨儿会是什么下场哀家都能想到。所以必须提前为墨儿寻一门亲事了,如此不管最后结局如何,墨儿总归是远离了这个漩涡,能够平安无事。” “算算时间,莫辰渊也该入中都了吧?” 常麽麽给太后取掉头上的发钗,“是。不出意外,后日就该到中都了。” “嗯。”太后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原本娇妹的面容早已被岁月侵蚀上了皱纹,即使保养的再好也逃不过岁月的轮转,“给大哥送个消息,案子不可让他们继续这般顺利的查下去,除掉那个傅青鱼。” “是。”常麽麽应下。 云漪墨折身回来,本想再同太后说点事情,站在寝殿外正好听到了这句话,神色变了变。 “郡主,您不进去了吗?” 云漪墨笑笑,转身往外走,“母后既已准备安寝,我明日再来吧。” 宫人也不疑有他,福身行礼。 云漪墨回了寝殿,将太后给的十万两银票收进箱子里,心中始终有些惴惴不安。 “郡主,你的脸色有些不好,怎么了?” 云漪墨摇摇头,关上箱子,“心中有些慌。” “郡主近来总是熬夜,许是没有休息好才会如此。今日便早些休息吧。” 云漪墨点点头,由得绵锦伺候着上床休息。 只是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脑海里总是想着太后方才说的话。 阿鱼在追查太子一案,若是查出来,此案怕是要牵连到母后。 可母后要因此杀阿鱼,这可如何是好? 云漪墨左右为难。 一边是母后,一边是她的朋友,不管她帮谁,另外一边都会受到伤害。 可若是让她什么也不做,她既已知晓又无法安心。 第二天,傅青鱼一早起床洗漱好,陪阿娘用了早饭后到大理寺点卯。 今日有朝会,谢珩不在。 傅青鱼推门进了寺卿院的西厢,准备先整理一番查到的证据,将线索都梳理一遍。 结果进门就见屋子的正中央趴着一个人,傅青鱼没有防备被吓了一跳,走上前看了看才发现脸朝地趴着的人竟然是贺睢。 “贺大人?”傅青鱼一惊,连忙放下勘察箱探了探贺睢的鼻息,好在鼻息还有,脉搏跳动也算正常,傅青鱼这才松了口气,“贺大人?贺大人!” 贺睢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我这是在哪儿?” “大理寺。”傅青鱼伸手将贺睢扶起来安置在椅子上,转头起了谢珩的碳炉煮了茶递过来。 贺睢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烫茶总算是稍微醒神了些,“傅大人,不好意思,刚才没吓着你吧?” “还好。”只是一大清早见着,还以为是谁死在这儿了。 后面一句话傅青鱼没说出来,只在心里腹诽。 贺睢放下茶杯,“今天早上宫门一开我便去了东宫,喽,这是拜访记录。” 太子妃交往的人不多,关系好的更少,因此这几个月她见的人也不多。 傅青鱼看了看,看到了熟悉的名字:安宁郡主,辰夫人。 安宁郡主是云漪墨,辰夫人是云家大房的侧夫人,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