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些问题。” 那片焦土只能看到曾经还是河的轮廓,如今一滴水也没有。 “埋在这里不行吗?”姜绰说。 “不可。”无觉说,“师弟说的是,要撒入河中,一条条一丝丝,感知流动的河水。” “可是就算撒到河里,不是顺着水流走就是被鱼虾吞食。”姜绰低声说,“人都死了,还感知?” 南风默默点头。 “无觉禅师是不是在拖延时间?”霍冉凑近阳离说。 阳离诧异地看他。 “怎么?!”霍冉惊道。 “老霍开窍了。”阳离抱着刀笑道。 “主子,现在怎么办?”南风说,“总不能挖出一条河出来吧。” “入境。”华凌祁冷然道。 “若不是境主人请,谁也入不了境。”大巫嗤笑道。 他如今看华凌祁百般不顺眼。 “我或许可以试试。”华凌祁说。 “前几次入境,都是境主人自愿开门请客。”骆煜安说,“还是你......想起了什么?” “不清楚。”华凌祁抬头看着空中的血月,说,“但是在这里我感觉很压抑,都是血色。” 具体怎么入境,华凌祁还不清楚。 她目前会的方式就是像进入九云襄的结界那样,以己之血,破之。 可是九云襄这么大,“眼”在哪? 华凌祁站在花灵树前,催动咒文锁幻化成刀。 她划破掌心,说了一声:“抱歉。” 刀染上她的血,变作金色锁链,攀上花灵树一路向上。 花灵树刚开始一动不动,片刻后,像是挨到什么滚烫的东西,左右晃动。 “你做什么?!”大巫怒斥华凌祁,试图阻止她。 那花灵树悬空的根部逐渐腐烂,一块块落下来。 “我糊涂,大祭司的花灵树都守不住,叫你这小儿在此作祟。”大巫急得挥动权杖就朝她打过来。 华凌祁不动。 骆煜安挡在她身前,拦住大巫,眸光坚毅,说:“大巫,我信她。” 咒文锁的金光愈发刺眼,花灵树不断摇摆,想要摆脱束缚,腐败的枝条密不透风地从空中砸下来。 大巫双眼涨红,怒火攻心。 “阳离,带大巫离开。”骆煜安说。 阳离等人刚一靠近,大巫挥手就打。 四个人边打边引着大巫离开花灵树。 “无觉禅师你为何不走?”骆煜安说。 无觉抱着瓷罐子说:“这样只会触发花灵树的怨气。” 华凌祁这时也感觉到了,她这不是在打开境,而是,激怒。 “怎么做?”华凌祁收势,咒文锁从树上顺下来,回到她手中,“该怎么做?” 声音里皆是无助。 说她是守门人? 她是一介凡人,怎么做才是守门人? 她不像骆煜安那样,知道神魂的存在,自身带着流火。 她最多在姜妧的境里见过那片花林,她问判官,为何自己就是守门人了,可是他说,等。 本以为自己不在意的,可是什么都不记得。 花灵树此刻平静下来,那些被灼伤腐烂的地方开始愈合修复。 瞬息,完好如初。 “锁链一般做什么用?”无觉忽然说,“自然捆那些不听话、不负管教的人。这棵花灵树束身自好,你再用锁链就不合适了。” “和尚不早说。”骆煜安说,“从嵓侓寺出来就一直拖延,为了什么?” 无觉说:“我就是不想跟你们去中都,你信吗?” 自然不信。 “入不了境,就找不到河水干枯的原因,你便不能安葬玄慈方丈。”华凌祁说,“你不想去中都,莫不是一辈子在这样的九云襄?” “有何不可?”无觉说,“反正一个人,除了中都,哪里都一样。” 现在身边没有懂入境之法的人。 华凌祁从袖中掏出铃铛,叹息道:“侯爷,对不住,我得试一试。” 那铃铛塞了东西,封了嘴,华凌祁扯掉封口的东西。 骆煜安哂笑道:“行,记得破境后好好补偿我。” 华凌祁轻摇铃铛。 一声一声。 骆煜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