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且推开道:“好久没抽了。” “烟都戒了?” 周逸还记得程且第一次抽烟,就是跟他一块,两个人窝在家里别墅的阳台上,抽从楼下顺上来的两根和子,才点燃抽了一口,就被呛得眼圈通红,听到保姆上楼的动静,着急忙慌把烟按灭在花盆里。 “戒了,烟酒少沾。” 频频落在阮眠身上的视线让周逸失笑。 “难得见你对谁这么上心。” 程且瞥见对方眼底的戏谑,回答道:“她今天心情不好,怕她喝多了。” “行了别喝了。”周逸笑着捏了捏季景庭的后脖颈,凑到他耳边道,“你这喝赢了不绅士,喝输了丢脸,还不赶紧停下来?” 程且也轻轻端过阮眠手里的酒杯,说:“喊你出来喝酒是让你放松,可没让你喝这么多。” 阮眠脸颊都被酒精熏得红通通的,她轻哼了两声,说:“我又没醉。” “没醉也别喝了。” “去吃点东西吧,想吃烧烤了,国外压根找不到正宗的烧烤,可把我馋坏了。”周逸起身道。 几个人率先离席,被喊住继续喝酒的时候,季景庭把卡甩给开口的那人,说:“今晚随便喝,我就不陪了。” 拿了卡的人笑眯眯的,高呼道:“谢谢季总。” 酒吧附近的商场里还有很多餐厅开门,但周逸直呼大商城里的烧烤店都不正宗,于是找了个格外接地气的路边摊,一块吃烧烤喝啤酒。 刚刚在酒吧还精力十足的阮眠在车上就开始犯困了,坐下没吃几口东西,就有点疲惫地靠到了椅子上,程且掰过她的脑袋搁到自己肩膀上,说:“你睡吧,走的时候喊你。” 也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的三个人话说个不停,天南地北都聊,只是夜里温度越来越低,程且担心阮眠感冒,提前出声道:“下次再聚吧,我先带她回去。” “啧啧,你宝贝得紧呢。”季景庭揶揄道。 “你叫个代驾吧。” 目送程且背着人上了车,季景庭兴奋地把酒瓶放到桌子上,嚎道:“我操!他妈的我们程且还是个深情种啊。” 周逸失笑:“什么啊?” “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那个李诗韵啊?” 周逸皱眉回忆了一下,说:“不记得了啊,怎么了?” “程且当时喜欢她啊,但是一直没在一起,毕业之后也没什么交集,你今天这么一提,我就想起来,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阮眠,就跟李诗韵长得很像啊。”季景庭越说越兴奋,说得周逸都有点怀疑自己了。 “是吗?我真没印象了。”他皱眉看向程且离开的地方,难道是他判断出错了? 这边才到家不久的阮眠就醒了,她没怎么醉,但还是一身的酒味,昏昏沉沉喝下程且端来的解酒药后,阮眠拖着疲惫的身子企图坐起来。 “要干什么?” 阮眠扒拉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小声道:“洗澡。” 她迷糊地闭着眼睛跪坐在床上,头发散落在肩头,脸颊有些红晕。 “别洗了,赶紧睡吧。”程且伸手关了床头的灯,低声道。 “要洗,今天跳了舞。”阮眠固执道。 程且只好又按开床头的灯,他坐到床上,看见阮眠松垮的裤腿顺着小腿往上,露出好几片乌青的白皙皮肤。 程且皱眉,把她的裤子往上一推,两条小腿上都有大小不一的乌青,他语气重了些,问:“怎么弄成这样?” “很多动作都做不到位啊,磕磕碰碰的,很正常。”说着,阮眠把裤腿给放了下来,以此推开程且的手。 程且神情有些凝重,他蹙着眉看着阮眠,温热的手掌覆盖在阮眠的脚踝处。 “你明天不要去练舞了,这个什么节目也不要去了。” 阮眠睁开清明的眸子,她欲言又止地深吸了两口气,然后偏头道:“这是我的工作。” 程且从书房找来了药箱,洗过澡的阮眠已经清去了身上的酒味,但人还是昏昏沉沉的,身体像是在醇香的酒精里泡过一轮似的,软绵绵的。 程且已经洗过了澡,简单的家居服被他的宽肩撑起来,像是在拍睡衣广告似的,低头给阮眠上药,从阮眠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和发质蓬松的头顶。 阮眠不理解,这样的男人怎么就留不住李诗韵。 “应该不止这一种类型的节目吧?你非上这种不可吗?要不换一个,你想上哪个,我叫孟宇去联系。” 上药途中,程且捏着棉棒,陡然抬头说了这么一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