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房门外，默默地看着。
连夏天盖的空调薄被都带来了，还有几件素雅的女式连衣裙和相配套的小首饰，很快在床尾堆成了小山。
最后，她拎出两大袋子苹果和橙子。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旅行袋这么重了，疗养院的条件不太好，想要生活得舒适，需要病人家属自己准备东西，乔真事无巨细全都考虑到了，那架势恨不得把整个超市搬过来。
乔真发现陆铮回来了，连忙从塑料粒拿起一只苹果，“妈，这是您最喜欢的糖心苹果，我削一个给您。”
“真真是害羞了，怕妈妈追问。”乔母掩嘴笑道。
乔真欲哭无泪，“妈……”
“你从来没有带过男人来看我。”乔母感叹道，“头一回，一定是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乔真抿了抿嘴唇，明明是陆铮不要脸地强行跟过来的。
看着妈妈殷殷的目光，乔真无法再反驳下去，低头削苹果，幼稚地想用沉默来逃避一切问题。
“乔真。”陆铮这时候走进来，放下热水瓶后，扔过来一个巴掌大的纱布包，“这个给你。”
一落入手里，乔真感到透心冰凉，仔细一看，纱布包里装着冰块。
她的手指被超出承受范围的旅行袋压得红肿，冰块带来的凉意正好缓解了不适。
陆铮趁她愣怔，顺走苹果和小刀，手法熟练利落地削好了皮，切成小块放在碟子里，再摆上一只小叉子，才送到乔母手里。
乔母笑得病色都消散了不少，“麻烦陆先生了。”
陆铮道：“阿姨喊我陆铮就好。”
“陆铮？”乔母喃喃，似在回想什么。
乔真一个激灵，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