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的心头血才能让他好起来……” “小姐,你不要急,会有办法的。”丫鬟反手握住她颤抖的手掌,冷静地说,“不如先去找白医生问问,说不定还有其他办法。” “他能有什么办法?”洛雪莹愁得落下两行清泪,“黄鸣曙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他明明答应我把卫长风带出来的……你说他不会叫卫长风害死了吧?” “怎么会,黄先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定是被什么急事耽搁了。”丫鬟轻声安慰道,“小姐,咱们先回家去吧,晚了夫人要担心的。” 洛雪莹咬了咬嘴唇,轻轻摇头:“先去仁爱医院。” 丫鬟一怔,默默叹了口气,叫司机转道开往仁爱医院。 到了医院门口,洛雪莹没等车停就推开车门,像只小鸟似的,飞奔向魏长生所在的病房。 还没进去,她就被巡夜的白夜来拦住,带进就近的办公室。 “怎么只有你?卫长风呢?” 他每问一句,洛雪莹就像只受惊过度的小鹿,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向后退去。 她委屈地觑了他一眼,低声抽泣起来。 饶是见惯了洛雪莹那张楚楚可怜的画皮,白夜来还是忍不住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洛雪莹身边的丫鬟见小姐一言不发,只好壮着胆子上前解释:“我们小姐被那卫长风晾了一整天,他就是避而不见。” “避而不见?”白夜来愕然问道,“他一直没露面?” “可不是。”丫鬟愤愤地说,“平时跟条哈巴狗似的哈着我家小姐,如今给他脸了,反倒开始拿乔。真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难怪卫夫人瞧不上他。” “佩云,少说两句。”洛雪莹呵斥一声,幽怨地说,“我这丫鬟是个爆炭脾气,说话向来粗糙,口无遮拦。她并没有坏心思,只是替我抱打不平……” “不用解释。”白夜来笑着说,“我明白你心里着急。” “长生哥哥就是我的命。”洛雪莹含泪道,“求你再想想办法,一定要让长生哥哥平安无恙。” 白夜来幽幽叹了一声,在窗前来回踱步。 洛雪莹的视线紧跟着白夜来的步伐,焦虑得几乎窒息。 “还有另一个法子。”白夜来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说,“不过长生一定不会同意。” “什么法子?”洛雪莹捧着心,泪盈盈地问,“白医生,只要能救长生哥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我的生命……” “小姐!”丫鬟吓得脸都白了,拽着洛雪莹不撒手,“小姐,你可不能做傻事呀!” “你闭嘴!”洛雪莹一把甩开她的手,坚定地说,“白医生,我意已决。” “白先生,佩云愿代替我家小姐。”丫鬟突然挡在洛雪莹身前,哀求道,“只要我家小姐和魏公子平安,让佩云死都甘愿。” “佩云。”洛雪莹感动得哽咽不已,哭着说,“你真是我的好妹妹。” 佩云眼神一僵,重新酝酿起情绪,就要将早已备好的忠诚宣言脱口而出。 然而她刚深情呼唤出一声“小姐”,后面的话便被白夜来无情打断。 “谁说要你们的命了。”白夜来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两个女人,“我说过,能救长生的只有卫长风。他对长生见死不救,却不能不管他亲生母亲的死活。” 洛雪莹一怔,随即开心地说:“伯母最疼长生,一定会让卫长风心甘情愿献出心头血!” “也不一定。”白夜来适时浇上一盆凉水,“卫长风毕竟是她的亲生骨肉……牺牲亲子救养子,是戏文里才有的桥段。” 洛雪莹闻言,眼神蓦地阴沉下去。 将心比心,她也没有十足把握说服凌楚楚对亲生儿子下手。 厌恶是一回事,害死他是另一回事。 “那怎么办?”她焦急地问,“长生哥哥的时间不多了!” 白夜来为难地叹息:“所以需要一个她信任的人,喂她吃下这瓶药。” 说话间,白夜来从白大褂里掏出一支拇指长的玉葫芦。 “卫夫人会不会自愿服下暂且不论。”他顿了一下,双目刺向洛雪莹,“长生一定不愿意卫夫人为了他陷入这种两难境地。” 洛雪莹盯住他掌心的葫芦,咬了咬牙:“我可以去喂给干妈。” 白夜来慢条斯理地说:“你还是想好了再做决定,万一长生知道你给他母亲下蛊……” “我要救他。”洛雪莹抬起头,眼神里充满疯狂的神采,“我要他活下去!” 白夜来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