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辆马车里,萧臣自入车厢便一直抱着温宛。 温宛的身子很软,就像猫儿一样。 “地窖里的酒呢?” 温宛就只恍惚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在萧臣怀里摸上摸下,也没摸到一坛酒。 这谁受得了! 当温宛不经意碰到某处时萧臣没喝酒的脸比温宛还要红,身体下意识绷紧,双腿夹紧,“宛宛。” 萧臣咬了咬牙关,声音沙哑又似带着强烈的隐忍,“我是萧臣。” “萧臣?”温宛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那抹熟悉的面容愣了一下。 是萧臣,是他。 温宛脑海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有萧臣在的是今生,没有萧臣在的是前世。 今生…… “萧臣,有你在就不一样了。”前世魔障再度侵占温宛全部思绪,她突然抱住萧臣,悲声恸哭。 借着酒意的温宛再没有压抑自己的情绪,她抱住萧臣,哭的撕心裂肺。 萧臣欲念尽褪,慌张抱紧温宛,“宛宛,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萧臣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都是我的错!呜呜呜……”温宛紧紧抱住萧臣,肆意恸哭。 萧臣不知道温宛为什么会哭,可他能感受到那股渗透到骨子里的悲伤,如同上一世他求而不得。 金禧楼里,戚沫曦还没有完全醉的不省人事。 她从桌底爬起来,晃晃悠悠坐回椅子上,目及整个雅室一个人都没有,“人呢?” 恍惚中的戚沫曦弯下腰,撅腚把脑袋插进桌底下,“出来……” 咣当- 椅子不稳,戚沫曦整个人几乎就要跌坐到地上时被一股力道拉起来。 “你是谁?” 戚沫曦被拽回到座位上抬头看时一眼认出来人是谁,“你这个色胚!” 是卓幽没错了! 戚沫曦早与卓幽约定时间,酉时校场,群狗战孤狼! 这次只要卓幽能抢过她抛出去的肉包子,那新仇旧恨他们一笔勾销,从此后大道朝天各走一边就当不认识。 卓幽早早到校场等,半天不见人这才回皇城。 看到戚沫曦喝的烂醉如泥,卓幽皱皱眉,“包子呢?我跟狗都在等。” 戚沫曦逞强站起身,挺起胸脯,气势汹汹,“你着什么急,本帅早就准备好了,这不是喝酒没走开!” 卓幽瞅瞅雅室里一个人都没有,“你跟谁在喝酒?” 戚沫曦忽然想起来,左右看看,看不到人。 最后,某帅目光落回到卓幽身上,脸上露出奸笑,手指抖动不休,“有你的,用这种方法试探本帅喝没喝多?跟你!” 卓幽,“……我不会喝酒。” 戚沫曦没等卓幽反应,一把揪住他胸前衣襟,“这个世上就没有不会,只有喝,跟不喝!你喝不喝?” “是不是喝了就能一笔勾销?”卓幽一直觉得他心里那股莫名其妙的情绪,是内疚。 只要求得戚沫曦亲口原谅,他就能得到解脱。 “嗯。”戚沫曦重重点点,脑袋好半天才抬起来。 卓幽发狠,“你给我等着!” 五十年的竹叶青,卓幽又要了十坛。 这看似风平浪静的一夜,夜空中飘起了多少彩虹泡泡…… 李氏终究还是坐不住了。 东市如珍如宝的铺子前围了几个妇人,妇人们看着楚倦将一金簪与一锭金子熔掉,之后用针挑做出金丝。 “看那簪子也不像旧的,熔了有些可惜。”其中一个妇人识货,惋惜开口。 楚倦没有抬头,眼睛盯紧手中被他挑起的金丝,“贵人放心,我做出来的簪子定比这个更好看。” 楚倦的手艺没的说,从小熔炉里挑出来的金丝粗细匀称,色泽艳丽。 “那倒是,之前在你家做首饰的李夫人我认得,我还是她介绍过来的。”妇人们三言两语,楚倦不怠慢也不过分迎合。 就在这时,李氏从人群后面挤进来停在楚倦面前,“掌柜的,这簪子……” 突如其来的声音,楚倦猛一抬头,手指略抖。 金丝粗细开始变得极不规律。 楚倦立时关闭小熔炉,将手里两根挑金丝的玩意搁下来,他双手搭在坐下时过膝的案台上,落在案台 围观妇人们不知所以,“掌柜的,咋不做了?”. 楚倦强自压制住情绪,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