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极致。
似有风拂过，身影已然是数十丈开外。
等叶问天的身形顿住，已经站到了一处山下盆地中心，空气中有血腥味飘来。
盆地四周，横七竖八的，躺着接近十具尸体。
胸口被一击洞穿，还在淌着鲜血，显然是刚死去不久。
「呜呜！」
「……」
叶问天的耳边，传来阵阵呜咽声。
他的视线，隐隐有了模糊，死去的尸体胸膛处，溢出浓郁的黑气，眨眼间笼罩了整个盆地。
「阵法？」
「这老东西，在帝都应不是无名之辈。」叶问天低喃一声。
单论战力。
叶问天可以做到辗转。
可那老东西，手段繁多，层出不穷，使得他追击的速度有所减慢，否则早就追上了。
稍有沉吟。
叶问天缓缓抬手，食指中指并拢，浑身灵力凝聚，正打算驱散四周的黑气。
忽然！
他的目光一闪，望向前方。
叶问天脸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动容。
「天儿，放学了，早点回家，别带着你弟弟到处乱跑。」
「小天啊，老爸最近接了个大活，周末咱们一家下馆子去。」
「哥……我饿了，你那还有零食吗？」
耳边传来轻喃，十多年不曾听到，这一刻仍旧感觉熟悉无比。
前方的黑雾中，隐隐有三道身影汇聚，面带微笑，向着叶问天伸出手来。
叶问天抬起的手指，这会生生顿住。
他知道，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假的，此刻却是不忍驱散，眼眶内隐隐有了闪烁。
与此同时。
盆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一位身形佝偻，有些年迈的老妪，杵着一根黑色木杖，正缓步向前走来。
老妪的身旁，还跟着一位少女。
身穿少数民族服饰，头戴亮片透视，一头长发扎起，动人的脸颊白里透红，大大的眼睛忽闪，让人不觉瞩目。
「咦？」
「奶奶，他……他好像在哭呢。」
少女双目轻颤，眸光注视着前方的年轻人，上下打量，满脸的好奇之色。
老妪双目一闪，扫了盆地内一眼，他脸上的神情多了几分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