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叩首,退下祭坛。 礼毕。 三人相视,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看那边。”潇太妃指向壁画。 壁画的末端,一个虚影正在缓缓凝实,赤金色的朝服,身形曲线柔美,女子无疑。 面部逐渐清晰,容貌倾城,正是周宜。 突然,哐当一声。 二楼有异动。 一柄飞剑由窗口飞出,直挂云海,一路风驰电掣,向南去! 城南某座庄园中,东家朱四盘坐于后堂,入定已多时。 蓦然睁眼,大汗淋漓! 明明没有任何不适,却感觉自己大限将至! 身躯弹射而起,向门外冲去! 然而,肥硕的身躯还没到跑到门口,一道白光突然穿透屋顶,没入眉心,继而炸开! 威能席卷整座庄园,方圆十丈内,一切物品皆化为飞灰,烟尘隆起高达几十丈! 不多时,飞剑重新归塔,一切回归平静。 三人落回塔前。 “帅得一塌糊涂!” “它杀的是谁?” “扶桑国师。” “啊?” “自以为聪明的家伙,无关紧要。” 潇太妃难得露出了笑容,九州塔已激活,她能轻松不少。 “太妃,还有件事儿得求你。” “你如今富得流油,还需要求我?” “哈哈,人总有短板嘛。” “你说说看。” “家兄几年不育,求太妃帮着给算一卦。” “你是认真的吗?让本...哀家做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 “晚辈必有重酬!” “一颗涎香珠。” “成交。” 潇太妃眉头微皱,递出一颗金丹,惋惜道:“要少了。” “不少,再来两颗。” 李余年递出三颗涎香珠。 “你小子可别乱来,这是夺天地造化的事情。” “得嘞!我办事,您放心。”李余年满心欢喜地收起三颗金丹。 涎香珠,美容驻颜的神药。 待潇太妃远去。 二人相视,一抹红晕爬上周宜的脸庞,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 李余年拉着周宜快步踏入彩云殿,大门关上的一刻,两片嘴唇便粘在了一起。舌头肆意搅动,如食髓知味一般贪婪地吸吮,寻觅着那一丝丝的甘甜。 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声,两具身体再次贴合在一起。 不同于第一次的青涩,汗水肆意挥洒间,这一次的欢愉胜却人间无数! 临近中午,二人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李余年直掠城东私家庄园,刘程在院内已经恭候多时。 “差点以为你太忙,脱不开身呢?”刘程压低声音说道。 “哪能啊,说好一起来接人的嘛。”李余年汗颜不已,确实差点脱不开身。 眼前的玉蜀生长得尤其茂盛,植株有一人多高,果实也格外饱满,刘婶以为是风水好,其实是地里洒了些许灵泉水。 眼下规模已经上了百亩,一个人顾不过来,司农寺专门派人来协助打理,顺便完善种植技术。 刘婶其实不姓刘,农村的妇人多随夫姓叫,李四娘,张三婶,谁家媳妇......时间久了,也许连自己的姓名也忘了。 但一个叫“尤国香”的女人,也是农村里出来的,现在举国上下人尽皆知,因为她是玉蜀与地蛋的发行者。 朱村为她立了贞洁牌坊,并塑像修庙加以供奉,人称“功德娘娘”,百姓们私底下则叫“活命娘娘”。 “活命娘娘,回家吃饭了!” 两名妇人自远处的地头抬起头。 “余年!娘,是余年。” “除了他谁还敢这么叫?老婆子这脸面是丢尽了。” “余年叫的也没错啊。” “去去去,你也拿老婆子寻开心。” 刘婶不慌不忙地收起农具,朝田边儿走来。 李余年笑得欣慰,曾几何时,自己也是这么叫刘婶回家吃饭的。 “大哥,这颗金丹你今晚服下,大战他三百回合,保准生个大胖小子。” 刘程接过金丹,闻了闻,药香扑鼻,极为浓郁。 “这啥丹?靠谱吗?” “忘记问名字了,就叫送子丹吧。靠不靠谱的,我也没吃过,这不正等你验证呢。” “这......” “从天上的神仙那儿求来的,放心吃吧!” “天上?神仙?我滴乖乖!” 别人说这话刘程或许不信,弟弟说的话,八九不离十! “你俩嘀咕啥呢?”刘香韵问道。 李余年上前接过农具,笑道:“嫂嫂晚上便知道了。” 刘婶闻言一笑,嗔骂道:“没个正行,调笑兄嫂。” “哈哈,可不敢!大哥说想嫂子了,这不托我一起来接,可不能辱命!” “他那个榆木脑袋,也就等着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过来哄哄。” “娘诶......儿子如今也是三品大员了。”刘程尴尬地笑道。 “三品又如何?迎雪瞪眼珠子,余年的胆儿也颤。” “不至于,不至于.......哈哈哈。” ...... 凉州府。 梁成松坐在门槛上,端着一个大盆呼哧呼哧地吃着面。 “我爹也就是走了,但凡知道你这么糟蹋他的书房,还不得一刀劈了你?”梁夫人的声音从里屋传来。 “那敢情好......”梁成松叹道。 “你说啥?” “没啥!” “若是再被我发现在书房里吃东西,以后便再也不用吃饭了!” “我一个武将,日日写字儿,写得手都麻了。我倒是想挑地方吃饭,时间它不允许啊。要我说,民政的事儿放了算球,这不是有朝廷的刺史在吗?操练我这个武夫作甚?” “嘿,你还得理了!我弟弟早夭,这么大的家业传给谁?还不是为了你儿子?” “知足吧,你儿子如今是天子近卫,将来未必看得上这风沙漫天的大西北。” “真的?” “那可不……” 梁夫人闻言,也在门槛上坐了下来,母子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已经大半年没见过儿子了。 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