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臧礼却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仿佛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也算是有几分名气的将军,竟然就这么跟个小孩儿似的,哇哇大哭。 王略心中顿时咯噔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 能让臧礼如此失态,只怕是前线出了问题。 “汗王,臧将军,究竟发生了何事?” 见蒲前永固没说话,估计真是大事儿了。 王略赶忙扶起了臧礼。 可饶是有王略搀扶,臧礼依然像被抽了脊梁一样,整个人瘫软成泥,还是被硬拽起来的。 信在地上,他也不敢捡。 只能一边哽咽,一边将事情的经过,讲给了王略。 王略直接听懵了。 他的才能比之刘宾更甚,刘宾只是会使计,他却是全才,带兵、理政、献计,无一不能。 但正是因为全才,更显得震惊。 因为从多方面考虑,这都是不可能的事儿啊!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人,能带着五十骑,直冲五万人的大营,还生生擒走了叛将。 后头追兵一阵猛追,都逼到河岸了,竟然还是让人给跑了。 还什么五百人的追兵,被天降泥驴给冲散了,又有泥驴渡河 这已经不是用可怕两个字,可以形容了。 用可笑两个字更合理一点。 踏马的那群东胡人也太可笑了,这种匪夷所思的战绩,都给人打出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汉帝打过不止一次匪夷所思的仗,他甚至都会怀疑,蒲前光是不是偷偷投汉了。 林场悟道 圣人天子 名不虚传。 王略都琢磨着,是不是没事儿去林场坐坐,挨几道雷劈,说不准真有可能悟道。 甚至想着想着,他已经有点理解蒲前光了。 被五十人劫营,还让人生擒一个大将,又全身而退。 这无疑是奇耻大辱。 可对手是那刘雉儿的话,竟然显得格外合理。 大营没有遭逢天雷、地崩,只是被火烧了一阵,没有多少伤亡,已经算是死里逃生了。 忽而,蒲前永固拿着马刀,直愣愣的往外走。 “汗王这是要做什么?” 见蒲前永固莫名其妙要离开,王略赶忙弃了臧礼,回头又拉住了他。. 臧礼没有了着力点,冷不防又摔了下去,屁股生疼。 “老师放手,本汗要去前线对付那刘雉儿!” 蒲前永固的声音很急,透着压抑不住的情绪。 王略一愣。 你找死啊? 旋即便明白过来,立即挡在蒲前永固面前,道: “不可啊汗王!” “那刘雉儿孤身入汝南,以其智谋,必然有所算计,汗王若是亲去,难免会为其所挫!” 王略向来是不主张与汉军交战的。 如果不是之前他不在许昌,甚至还会劝说蒲前永固,不要答应大贺楚材的许诺,为了荆北之地,而发兵。 你没事儿掺和进去干嘛呀! 联合其他部族,确实是抗汉的办法,但也不能明着和已经与汉军接战的部族联合啊! 臧礼这时候也爬了起来,可怜兮兮的抹了把眼泪,也站了过去。 继续无声哭泣,拦在了蒲前永固面前。 “汗王,前方大军并未损兵折将,仍有一战之力。” “末将这就回去,与蒲前光将军一同,将西平县给拿下!” “即使不能围剿那刘雉儿,也势必将其赶出汝南!” 汗王都主动要亲征了,臧礼着实被激了一激。 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其实也不算大劣。 那刘雉儿手中,最多也就是一群不成气候未经训练的叛军,没多少战斗力。 之前的招安也确实有效果,现在叛军最多也就两三千人。 哪怕刘雉儿能振臂一呼,再唤来些人手,也不会超过五千之数。 刘雉儿确实是带着五十骑,把五万人的大营给劫了。 可最后不还是得跑路? 如果五十骑留在大营里,想来也不可能将他们五万人给杀光。 前线的兵马,是有着兵力优势的。 这点,就是最大的依仗,也是臧礼将刘恪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