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言诉其实并不想跟李大帅搭上关系。
李大帅的内宅乱成那样,一不小心就会牵涉到无辜之人,他干嘛平白无故给自己树敌。
偏偏李大帅那些不争气的儿子们,见他得了父亲的青眼,还想拉拢他。
其中李家最小的少爷,更是异想天开,想和夏巧娘结婚,将夏家和他绑定。
而这位李小少爷觉得自己娶夏巧娘这个离了婚的女子特别委屈,为了补偿自己,没少往家里抬小妾,他没有收入来源,靠家里发的零花钱远远不够,甚至找夏巧娘借钱,理由是夏巧娘作为未来少奶奶,有责任养活丈夫的小妾。
夏巧娘都气笑了。
不过自从李小少爷发现她身边多出一个洋人贵族追求者后,身上那股子傲气就消失了,再也不敢纠缠夏巧娘,缩的跟乌龟似的。
“吃饭吃饭,不想这些烦心事了。”夏巧娘往哥哥碗里加了块肉,转移话题。
夏太太逗完外孙女,忽然想起前几天收到的请柬,命人将它拿过来。
“这是嘉云实业尹家的千金刚从国外留学归来,尹老爷特意为她举办的宴会,请我们过去。”
说着,她撇撇嘴,准备将请柬丢到地上垫桌脚。
三年前,言诉在北城大学戳穿韩承隽的真面目后,并没有瞒着家人,把他调查来的韩承隽所有行为都告诉了夏巧娘和夏太太。
夏巧娘早就对韩承隽不抱任何希望了,所以反应不大,倒是夏太太得知韩承隽攀上嘉云实业的千金,出国留学就是要跟她一起,骂了他很久。
也庆幸自家当初没当冤大头,给他出一半费用。
不然让韩承隽花着自家的钱,和别的女人在国外潇洒,想想都要气死。
言诉把请柬拿过来,翻开看了看,笑道“既然尹家都把请柬送上门了,我们哪有不去的道理。”
夏太太很吃惊,下意识看了女儿一眼,发现女儿脸上表情很自然,没有什么伤心怨恨之类的,才放下心来“翊儿,你不会想去参加宴会吧。”
言诉勾起唇角“我们夏家如今在北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难道还怕区区一个韩承隽吗”
他将事业发展这么大,不就是等着打脸韩承隽吗,这次宴会正是最好的时机。
韩承隽刚回国不久,应该还不知道他和夏巧娘现在的身份,等宴会上巧娘一亮相,啧啧,他等着韩承隽跪地求饶的姿态。
“可是”夏太太有些担忧,“这事闹出来终究不好看,对巧娘的名声有碍。”
她还指望巧娘再嫁个身份比韩承隽更高的男人,气死他,怎么能当众揭穿自己是韩承隽前妻呢。
“娘,名声对我而言算的了什么”夏巧娘掷地有声,眼神坚定道,“倘若我在意名声,当初就不会离开韩家,和韩承隽离婚,更不会跟着哥哥来北城,学洋文,抛头露面做生意。”
“名声于我这种早已深陷泥潭的女人来说,是束缚,我和韩承隽曾经离过婚,这是事实,我不在意让别人知道。关心我的人会体谅我的苦衷,想看笑话的人,无论我活成什么样,他们都会看笑话。”
言诉赞许的看着妹妹,点头道“巧娘说得对,流言能杀人,但我们不能畏惧流言,你越怕什么,那些讨厌你的人越会借此来攻击你。”
夏太太被他们兄妹俩弄得没话说,只好两手一摊“算了,你的事我以后还是不操心了。”
夏巧娘和言诉相视一笑,只有听到他们谈话的夏慧颖意识到,自己那位从未谋面的父亲回来了。
她对那位存在于传说中的父亲没什么概念,曾经偷听到母亲和外祖母的谈话,说是父亲为了别的有钱女子,抛弃了她们母女。
既然这样,夏慧颖也不强求所谓父亲的存在,她已经有世界上最好的舅舅了,舅舅于她而言,就像是一位亦师亦友的父亲。
兄妹俩既然决定了要去尹家晚宴炸场子,就得准备华贵的行头。
夏巧娘拉着好友阿桃反复研究,终于设计出款式新颖又一眼看去就十分华丽价值非凡的男女礼服。
“啧啧,令兄如果穿这么一身出场,再佩戴前段时间刚拍下的那副价值不菲的祖母绿袖扣,保证整场晚宴所有女士的目光都围着他转。”阿桃感慨道。
夏巧娘嗔了阿桃一眼“你说的也太夸张了。”
阿桃瞪大眼睛,用那种咏叹调式的语气道“露西小姐,你大概还不清楚令兄在北城上流社会的小姐太太中有多受欢迎,他才二十几岁,就凭借自己的本事创下这么大家业,还未婚,试问哪家小姐不想嫁过去当你嫂子呢”
夏巧娘抽了抽嘴角,她是知道自家兄长无论外表还是品行都一等一的,有不少女孩爱慕,但从阿桃这样一个外表十分端庄,甚至长相有些严肃,曾背地里被人骂“老尼姑”的女人嘴里说出来,真的很怪异。
“阿桃,注意你的形象,你可是目标成为北城第一裁缝的女人。”
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