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催促宝源休息。
然而
，宝源根本睡不着。这么多年，他时常像现在这样，反复咀嚼着宋延留下的说法：“保住了一丝希望？”
这个“希望”到底指的是什么？
他努力地回忆着宋延说过的一切，但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实在是想不起太多关于屈平的细节了。他只是隐约地觉得，不管是宋延说过的话，还是他亲眼所见到的那位屈平先生，似乎总有一些前后矛盾的信息。
比如屈平的年纪，估计也就是跟宝源差不多，在新纪元开始的前后出生，到现在为止好像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最起码，除了跟问天有关的人，根本就没人听过他的名声。
那这个新纪元的“希望”，能跟他有什么关系？
本就心事忡忡的宝源，这会儿不由得有些辗转反侧。就在这时，他听到房间角落里传来了万若飞的声音。
宝源循着声音望去，借着昏黄的灯光，他看到万若飞正双眼紧闭，一只手扶着额头，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捏着座椅的扶手；在她的脑门上，已经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万小姐？”宝源关切地唤了一声。
万若飞有些虚弱地抬起头来，半眯着的两只眼睛里，透出了有些迷茫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