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主事安秉生算是第一个,可他并不是最后一个,被三千营俘虏的官吏后头还有许多,这些人听到这帮人的想法后,一个个踊跃向前,皆愿意在那份弹劾折子上署名。 国库中,朝安正在等外面的“好消息”。 这时,他派出去的吏员终于回来了,手里还托着一份署名了许多人名的折子。 “大人,如您所料,大家皆愤慨不已,纷纷在这份弹劾折子上署名。” 司库小吏说完,就把手中的折子捧了过来。 这份折子可是超长版的,上头密密麻麻的人名,朝安只瞅了一眼,便看到了这些人给他留下的空白所在。 “啧啧,太子如此鲁莽,可真是把满朝文武都给得罪光了。本官倒想知道,陛下会怎么做?” 说罢,朝安毫不犹豫的在折上署上了自己的姓名。 那小吏在朝国公签完名后,正打算上前把折子取走,不想朝安伸手一挥,“这份折子老夫亲自呈递御前。” 朝安说完,心道,老夫怎能让这些人专美于前呢。 这一次他上表弹劾,可未必会惹火元康帝。 毕竟太子做得太过份了,不是吗? 打理国库的这位司库小吏看着朝安的神色,不自然的打个 哆嗦,随后,他谄媚地笑道:“太子行事悖逆,国公爷愿亲自出面教导一二,那真是太子爷的福气。” 朝安哈哈一笑,大步向外迈去。 “诸位同僚,本官正打算和诸位同赴大朝会……” “朝安!” 就在这位盛国公刚刚从国库出来,一张脸才露出半张之时,远处,有人骑着一匹快马,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你怎么敢!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虎口夺食,去动陛下的银子? 现在银子没到手,就恨上了当朝储君! 竟敢弹劾国储! 谁给你的胆子! 朝安啊,你当了这些年国公怎能如此行事?是陛下对你太薄,还是太子对你不恭? 你别忘了,你朝安能当上户部尚书,还是陛下亲自提拔的你啊!转头,你就把炮口对准了当朝太子爷,你说,你到是说啊! 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和陛下唱反调?” 朝安抬眼望去,就见那骑于马上之人,一脸的焦急,汗水都流入了眼,逼得来人一个劲地眨眼,给他那愤怒的质问带来一丝丝的可笑。 “端木洪天!” 朝安一双眉毛紧紧皱起。 在场众多刚刚联名的官吏,在看到一身紫袍的户部左侍郎时,皆惊呼 一声。 “不好,竟是国舅爷!” “不是,谁通知这位的?他怎么来了?” “这位可是当今天子放到户部的眼睛,你说他怎么来的?分明是叫朝安国公给引来的嘛。” “也对,我要是太子舅舅,在得知顶头上司带人去抢自家人的钱,我也得过来啊。” “呵呵,他就是跑死马,也晚了。咱们可是都在弹劾太子的折子上署了名,连户部尚书朝大人也不例外。他现在过来,还有什么用?” “呵呵。都别说了,要我说啊,咱们得还得谢谢这位户部的侍郎大人呢。要不是他每每晚人一步,咱们这弹劾折子还未必能完成呢。” “一个废物!要不是有陛下在,就凭端木洪天他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你说朝安尚书什么时候把这厮囚了?” “我赌马上!” 这帮子官吏越说,越起劲,根本没把近在眼前的端木洪天放在眼里。 端木洪天又不是瞎子,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这帮人的小声逼逼。 但此时并不是和这些人计较的时候,他主盯盛国公朝安。 在他眼中,只有这位才能影响到皇帝,在朝堂说话份量也够重。 可以说,只要他把劝朝安劝服了,其 它小的官小吏,一群勉强穿绯袍的玩意儿,还真没被端木洪天放在眼里。 要不说这位国舅爷不醒事呢。 若此时在场之人是宁阳公主梁语卿,就不会忽视这些四五品的官吏。 人家职虽小,可是代表着的却朝廷六部啊,惹得这帮人群情激愤,这不就代表惹了满朝文武嘛。 所以说,端木洪天有那么厉害的背景,可最后还是在朝堂上一点声势都没有,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此时,他正一脸怒容地盯着盛国公朝安,等人家回话呢。 朝安也不含糊,直接道:“端木侍郎,本官作为户部尚书,做事还用不着请示你这个侍郎。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