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职责所在,不得不问个清楚。还请几位爵爷莫要难为在下。” 一片沉默。 对面诸多武勋一个个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所有人都炸了。 “朝未尧得了三百万?这事本将怎么不知?” “你少说了一个五军都督府,他们什么时候过来要的钱?不对,那二个总兵应该就在这里等着拿钱!所以,他们已经和三千营同流合污了?” “张未年和尚大勇呢?让他们出来,本将要问问这二个家伙,三千营承诺给他的钱送走没有?” “你们在这里议论,本将有事去城外一趟。” “呸!你赵三,你个老小子真能装,去分朝未尧的钱就直说,还什么有事去城外一趟!脸呢?” 踏踏踏! 对方根本没和跟他呛声的武将说话,直接打马就走。 “不好,郑国公府的嫡孙赵家小子先走一步,去了城外京营,看来人家是惦记上城外那三百万了!” “他辈份低,虽然顶起了郑国公府的一切,可想跟咱们这群长辈一起竟争,还是力有未逮。这小子走了也好!” “呵,对面的张未年和尚大勇,你们出来,三千营是不给了你们三百万?这钱在哪里?” “这里这么多的国朝 武勋,人家给的军方欠饷,你们哪来脸面全部拿走?马上将钱送到兵部,一切用度,当由兵部定夺!” “不是,你们真的不管三千营再要钱了吗?想也知道,想从京营里把钱拿走,那些京营武将怕不会不乐意吧。” 站在建璋侯和承平伯身边,有资格跟二人称兄论弟的绯袍武将轻咳一声。 “咳咳咳!” “方将军,你有话直说。装文臣咳什么咳?” 一同前来的武勋一个个皆看向承平伯。 也就这位与皇室有亲,是皇帝母族二个嫡亲表弟之一,得封承平伯的曾骞敢这样说话,换个旁人可不敢得罪九门提督的弟弟。 况这位方之皓能来,必然是得了兄长的指派,让他代表方可奇的眼睛,来瞅一瞅,他们这些人要干什么。 承平伯不惯着他,直接道:“你什么意思?” 方之皓气结。 他自打入朝以来,虽然品阶不高,荫官入朝,做的又是闲差,可看在自家兄长面上,有几个人会对他这样不客气。 奈何对方是承平伯,方之皓也只能强压怒火,寒声道:“我倒觉得,这钱拿着咬手。三千营均是锦麟卫出身,这些人都点出来咱们军方要的钱有点多了。 按那锦 麟卫所说,都有上千万了。这钱咱们还是少拿一些吧。” “方之皓!不会说话你就别开腔!你天天吃喝玩乐爱哪去哪去!” “不错,方之皓,你小子懂个屁啊,这些年来,咱们军方得了军饷全是半饷,逼得下头大头兵吃不饱饭。 军队都吃不饥,还拿什么跟狄人打?” “你小子倒是慷慨,一句就让咱们把钱退出去,想屁吃呢?你也不怕出门打闷棍!” 方之皓脸一白,心知他这是犯了众怒。 “行行行,我不说了。那你们要就要钱,现在都得了一千万了,这些还不够咱们用吗? 你们堵在这里,跟三千营扯皮,还不如先把到手的钱分一分呢。 我要去五军都督府了,你们怎么想的?” 在场武勋皆是一愣,有人问:“要不,咱们现在就撤?” “我觉得……” 这群武勋还没作出决断,一旁远远望着他们的朝国公忽地打马就走。 朱由劫一直注意着这位户部尚书,在看到这一幕时,心里瞬间松快几分。 这位管钱的离开,可省了他的大事了,只要他再把这里的武勋轰走,再来多少文官,也别想拦住他们去东宫的路! 朱由劫想到这里,直接冲着对面 大声喝问:“建璋侯,承平伯,你们都商量得怎么样了? 可否离开此地,给我们三千营让路? 我知道我压运的银两不少,可这里的银两再多,也不可能全给了军方! 你们上头还有陛下在瞅,有一群文臣在看,有他们在,你们想分一半的银子,根本没有可能。 与其在这里拦路,给还没到场的文官帮忙,不如将路让开。 这样你好我好大家好,就是太子殿下得知,也会记你们一个人情。 所以,建璋侯,你给末将一个准话,能不能让路?” 建璋侯和承平伯对视一眼,这二人犹豫了一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