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 见没有差错,那位大匠暗松一口气,便回到原位继续。 这时,别的大匠也完成了一份答题的批改:“龟兹国于海,得两分。” 公输即若复审,他指尖在案几上轻点几下,似在衡量最终得分,但最后还是没有驳回:“龟兹国于海,得两分。” 于海一听,脸上有着明显的欢喜,他舔了一下紧张泛干的嘴唇,又偷偷地看郑青。 接下来,大匠们忙碌着一份接一份的审批上交答题,这时,他们忽然发现郑青明明交了最多的答卷,可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有人再次提到她的得分呢? 有人正疑惑着,却见其中有一个大匠正紧紧地攥着一份答题,两眼死死地盯着,还不停地翻小册答案,就跟撞邪了似的,长久地维持这样怪异的举动。 旁边一位大匠,察觉到了异样,凑过头去,问道:“我这都批了两份答题了吧,你怎么还拿着这一份,这是谁的?” 那位大匠猛地扭过头:“我、我可能昨晚睡晚了,人有些糊涂,你帮我看看这一份,该得几分?” 反正手头正好批阅完一份,大匠奇怪地拿了过来,首先看了一下答题的名字……郑青? ——郑青?! 他顿时有了莫种预感,他稍做了一些心理准备,才看的答题。 这一看,他最后人也跟之前那一位匠师古怪的动作一模一样,一边拼命看答题,一边不住地翻看标准答案,两相对比。 “不会吧,不能啊,我天啊,她怎么能够想到的……” 听到耳边聒噪的自喃自语,第三位大匠只觉烦耳,他轻拍案几:“你们这是怎么了?” “不是,你也来看看!” “看什么?”第三位大匠觉得莫名其妙,待他接过答题一看…… 好家伙!这道答题其实就是一个邪教吧,接下来,第三个人也加入了撞邪行列了。 “拿来我看看。” 公输即若站在他们三人面前,伸手,瘦白的手长而细,虽没有那种玉骨细腻之感,却是一双骨节分明,线条优美的手。 三人见这事引起了公输大家的好奇索要,他们自不敢拒绝,将答题奉上后,都下意识看了一眼郑青,眼底的诧异与探究不假掩饰。 这个郑青,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虚假? 装势? 还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公输即若取过,也先扫过一眼答题者,再将内容研读了一遍,只见那平淡而清冷的神色在凝注中,竟然出现了回春的暖意。 他抬起眼眸,清晰无误道:“邺国阿青,记四分。” 不是郑青,是阿青。 其它人因为一时被“四分”所震,或许只当口误,可弥苦则听出了情感上细微的区别。 这一记,如重锤撞击铜钟,悠扬长远而去的钟声,再度让所有人脑袋发懵。 “又、又四分了?” “这就两题,便得八分了?!” “这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呢?她两份答题,全都是全对拿下四分……那她交了那么多道题的答卷,若……” 这个“若”字,就好像是某种禁忌,一旦说破,就会发生一件令他们无法接受的事实。 入围者八人,此时无形之中组成一道壁垒,与郑曲尺一方泾渭分明。 他们牢牢地想守住自己辛苦打造的堡垒,不被外部人入侵,但最后却发现一直被他们阻挡在外的人,早已经另起炉灶,并不打算与他们为伍。 这时,一位大匠也吱吱唔唔地站起来:“我、我这里也有一份答题,还、还需公输大家,复审?” “你批改好了,为何不提得分?”别的大匠以为他是被方才的事一打岔,给整忘了。 可那位大匠却是有苦难言,他问他们:“你们心脏受得住吗?” 他们一愣:“这话……什么意思?” 他深吸一口气,也不啰嗦了,直接大声道:“邺国郑青,得四分。” 这一喊,令场内安静得就跟人员蒸发了似的,他们看着那位大匠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愕然、又迷茫地看向郑曲尺。 这下,连公输即若都呆了一下。 这头刚复审完一题四分,马上又是一题全对。 目前,他们只翻到了她答下的四题,可这四题却全都是满分…… 要知道,这可是“绝”类题啊,方才入围者皆有答题,但十之七八都错,余下二、三得分,但全对的,至今还没有一人。 在场这些当评审的大匠,当年最惊艳绝尘的,也只不过答对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