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面(2 / 3)

星星还亮。她不算好看,甚至可以说丑陋,五大三粗,一脸横肉,两颊紫痕层层叠叠占了小半张脸,凶神恶煞,搁大街上都能吓哭小孩子。

可此情此景,在温如相眼里,萧子期美的夺目,轻轻挑眉,便搅乱了一池春水。

“我不生气。”温如相听见自己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

萧子期一愣,冲他一揖到底:“在下隐瞒在先,温兄生气也是应该的。”

萧子期望着温如相,郑重其事道,“我名子期,萧子期,家中行三,故称萧三。”

子期,温如相嘴里含着两字,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

昏暗的地牢,传来滴滴答答的水声,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臭味,

入目所及,残肢断臂、内脏黄肠铺了一地,边角处的骷髅骨架上还挂着一层薄薄的人-皮。

血流汇成小溪,在低洼处形成一大滩血池。

血池边,一道身影倒吊着,赤红的血泛着黝黑的色泽从他脚背流下,浸湿黑裤,滑过赤-裸上半身,顺着头顶,滴滴答答滴在地上,而后小溪流般,汇入那一大滩血池。

那人浑身没一块好皮,赤.裸的上身布满各种狰狞的鞭痕和爪印,皮开肉绽的创口外翻着,泛起白芒,细看竟是一层盐粒大小的细粉。

“痒啊,痒啊!”

阴沉血腥的地牢响起瘆人的惨叫声,身影不停得挠,越挠越痒,越痒越挠,原本结痂的伤口被他抓开,鲜血又渗了出来,黄褐色的脓液和赤红的血混一起,隐约可见红肉白骨,说不出的狰狞可怕,光看都觉得疼。

他血淋淋挂在铜杆上,脚踝锁进钢环里,不停的摩擦让两者紧紧扣在一起,血肉模糊,几乎辨不出彼此。

“哎。”

幽静的地牢响起一声叹息,一道黑色身影走了进来,他带着斗笠,遮住了容貌,离得近了,浓烈的腐尸味扑面而来,几乎盖住现场血腥。身影一甩手,冲那人打出一道内劲,内劲入体,暂时稳住药劲。

于不通长舒一口气,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暗牢中尤为清晰,折磨太久,他有些神志模糊,但也足以认出来人。

“阴煞鬼,你来干什么?”倒吊着的于不通语气冰冷,完全不是道谢的态度。

阴煞鬼段千刃一顿,讥讽道:“于脉主,你还真是一条好狗,温如相如此待你还死心塌地。”

于不通沉默半响,道:“是我办事不利。”

段千刃要震断钢环,于不通眼一凛,唯一能动的指尖一甩,指劲擦着段千刃头皮而过,瞬间切下一缕灰发。

哐!

段千刃反手一掌击在他的胸口,掌劲阴毒,于不通本就受伤,立刻呕了一大口血,内腑受创,恢复至少需要半年。

狠,都够狠!

段千刃收回手,冷冷地问了句:“于不通,识时务者为俊杰,想想白九的下场,你还要一条道走到黑吗?”

白九二字在于不通脑中炸开,掀起惊涛骇浪,刺骨的凉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激起满身的鸡皮疙瘩,让他不自觉颤抖起来,语气也放缓了许多。

“可是……”

段千刃勾起唇角,眼神透着蚀骨的冷意。

“瞻前顾后只会死得更惨,道理不用我教你。温如相是什么人,你比我清楚。你以为他赐给白九假死药是在救他,别天真了。我们这位魁主阴狠狡诈,活脱脱披着人皮的狼,他会给别人活路?”

段千刃阴冷的嗓音在血腥的暗牢里不住回荡,震得血池都抖了起来。一时间,于不通心乱如麻。

鬼渊,弱肉强食,妖党,杀戮成性,遍地浮屠,从魁主到小喽喽,不杀人就被杀,踩着尸山血海,能活一天是一天。

魁主,万蛊之王,妖党数万党众只有最狠的人才能坐上魁主的位置,这个位置温如相坐了六年,而他起初只是……

于不通怕温如相,打心眼里怕他,听到他的名字都会心惊肉跳。怕他心狠手辣,怕他阴晴不定、翻脸无情,但最最恐惧,想到便汗毛竖起毛骨悚然的,还是他的算计人心。

论武力,温如相只是铭感,放眼天下,绝对称不上最顶尖的武者,可他弄死了铭感巅峰几十年,半步定坤的老魁主仇华崇。

他剥下整张人-皮,把仇华崇的尸体挂在鬼渊的桅杆上,足足晾了半年,直到鬼渊的鹰隼啄光他的肉,一寸一寸喙断骨头吮掉骨髓,才扔进臭烘烘的茅坑里。

他的狠辣怔住妖党的所有人,所以他成了魁主。

于不通不是没想过背叛,可他只要一想到温如相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嘴角永远噙着的笑意,便惊起一身冷汗,万一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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