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几分疑惑。他摸摸自己的脸,神色有片刻呆滞。 温魁主上次遭人嫌弃,应该是上辈子的事了吧。他也不装了,身子懒懒散散往后一靠,玉臂自然搭床沿上,伸手拨了拨连翘挂床头的助眠香包,薄唇轻启。 “实不相瞒,自打长街一别丢了荷包,小可便身无分文流落市井,靠替人写信,饥一餐饱一顿,吃了上顿没下顿,风餐露宿,短短几天,都瘦了一圈,憔悴了许多。” 我信了你的鬼! 就你腰间的玉笛,干饭干到下辈子都尼玛够了。 萧子期心中尖叫,温某人鬼话张口就来,拿她当傻子哄呢。 萧傻子凑近,一把将香包拽了回来,速度快力度大,温如相反应不及,刺啦一声,好好的香包扯成两截,药末洒了温如相一脸。后者一滞,鼻尖微耸,松懒的腰竟不自觉支棱起来。 温如相问:“你这香包?” 萧子期浓眉一皱,搁床底下随意一掏,掏出一块方头巾,也没细看,便将两截香包连粉带末裹了进去。 温如相拧眉,伸手抢过头巾,未看清他具体动作,指腹折转,头巾揪成荷包状,又用剪刀取了一截细红绳,指尖轻跳,正正好好系了个双鱼结。 原本艳俗的桃红头巾,经他一倒腾,徒添几分矜持的贵气,就像他的人一样。 萧子期神色微凛,他到底是谁? 殊不知,彼时的温如相心中也泛起相同的涟漪,她又是谁? “多谢。”萧子期将香包挂在腰间,沉吟半响,还是解释道:“香包乃家人所赠。” 挂香包时,萧子期掀开外衫,无意间露出腰间软剑的剑柄。温如相浑身一震,褐色瞳孔骤缩,玩世不恭的表情凝在脸上。 萧子期多敏锐,立马注意到对方的异样,试探道:“温兄对在下的香包感兴趣?可惜当初离家匆忙,只带出一枚,还徒遭损毁,如若不然,赠予温兄又无妨。” “不嫌弃。” “什么意思?”萧子期诧异。 温如相挑眉,一把抢过香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悬在腰间,跟他价值不菲的玉笛垂一起,桃红柳绿,别说还怪好看。颜值档次,甩五大三粗萧子期N倍不止。 咚!咚!咚咚! 三长两短急促的敲击声骤然响起。萧子期拉开窗门,一名相貌平平盘发妇人跳了进来。 妇人冲萧子期稽首,再抬头,发现房内杵着其他人,愣了一下。 萧子期目光移向温如相,眼里明明白白写着两个字,“快滚”。 温如相懒懒散散倚在床头,伸手扯过一旁薄毯盖上,窝在被里,探出手,修长的食指轻轻叩着床沿,发出笃笃的响声,神色自若,泰然自得,仿佛他是此间主人,萧子期才是误闯之人。 妇人望向萧子期,嘴张了张。萧子期挥手,示意她直说。 “公子,我们查到白九的踪迹了。” 萧子期揉揉眉心,并没当回事,这半旬内,她听闻此言不下百遍,一个消息翻来覆去讲上成百上千遍,是人都会麻木,真怪不得她。 妇人急了:“这次是真的。” “在哪?” 妇人讪讪道:“死了。” “什么?!”萧子期散漫的表情凝在脸上,腰杆咻地立起,沉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妇人言简意赅将丹阳之事叙述一遍,绿柳庄探子非常人,妇人语速虽快却条理清晰,三言两语将事情讲得明明白白。 白九死了,死在清湖掌门罗轻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