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解药,两条人命刻不容缓。 “荷包有毒!” “有毒?!” 温如相比萧子期还震惊,萧子期目不转睛盯住他的脸,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大眼瞪小眼半响,后者歪着头,一副可达鸭的呆萌表情,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反倒萧子期脸大脖子粗,一身凶煞气,怎么看都像坏人。 温如相在行李里翻出他那件灰褂白衫,捏着褂子上湿漉漉的插袋,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尴尬。 “在下出身杏林之家,不擅武艺,出门在外家中长辈担忧便在插袋中放了一味药。前日那位姑娘突然撞来……哎。” 温如相絮絮叨叨,彻头彻尾书呆样。 姑娘?萧子期眼中精芒掠过,极小弧度勾了勾嘴角。 哪家长辈缺心眼搁晚辈身上放毒药,还是如此诡异的毒药。 萧子期也不废话,拎兔子似的将温如相拎到客栈,后者瞟见床上昏迷不醒的两人,精致的脸上浮现出错愕的表情。 萧子期向他摊手:“解药拿出来吧。” 温如相揪了揪衣角,表情讪讪的:“我都不知毒药,怎会有解药。” 萧子期呵呵两声,拎起碗口粗拳头,大步上前准备动手,后者哎呀一声,直接抱头蹲地。 一脸匪样的萧子期…… 她还没动手呢! 一气之下,萧子期对着某人挺翘的臀部哐当一脚,温如相猝不及防被踹个正着,背对萧子期的脸都绿了。 他眸中冷光掠过,再抬首,又是一副文文弱弱的委屈样。 最后,温如相从行李里翻出一个绿瓷瓶,指尖急速划过,他动作太快,萧子期注意力又主要集中在脸上,忽略对方手里的小动作。 “不过我家长辈还给了我这个。” 温如相面上挂着羞涩的笑容,整个人身若垂柳,活生生一朵人畜无害的小白花。 萧子期眼微眯,装接着装。她接过瓷瓶,倒出来一看,脸顿时绿了。 红绿两色药丸混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水乳交融,就差缠缠绵绵翩翩飞了。 火烧眉毛生死之间,你给我搞豌豆姑娘!萧子期的脸微微抽搐,目光望向眼前“单纯无辜”的温如相,只觉得满口牙痒痒,胸腔肋骨疼。 “哪种?” 温如相伸头一看,一拍脑门,表情那叫一懊恼。 “哎呀,怎么混一起了。”温如相挠头,抬眸小心翼翼瞄一眼萧子期,生怕她一怒之下拳头砸下来。 生平第一次,萧子期有一拳擂死一个人的冲动,什么妖孽啊! 眼前人战战兢兢建议道:“要不试一试?” 萧子期气得口不择言:“一条人命,拿你试试!” 温如相霎时面白如纸,声音都结巴了:“小可……上有八十岁……” 话音未落,便被萧子期强势打断:“大爷没工夫跟你瞎扯,快说,到底是哪种?!” 温如相哭丧着脸:“我真不知道,瓶中原有格挡,谁知前日一撞……哎。” 温如相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唇角微勾:“我家长辈曾言,两色药丸,一色可解百毒,一色顷刻毙命,如今……” 萧子期立马接过话头:“哪色可解百毒,哪色顷刻毙命?” “左边的可解百毒,右边的顷刻毙命。” 温如相两眼放光,脱口而出。 萧子期真想不管不顾锤死他…去他娘的左右边! 呕! 萧子期目光一凛,床上银翘已经开始呕血了,暗红的血泛着黝黑色泽从嘴里涌出,片刻便浸湿衣袍,染红被单。湘南的嘴角也开始淌血,不过量比银翘少了许多。 轰隆隆! 温如相身旁屏风粉碎炸裂,木屑纷飞,他脸颊霎时浮现一道道醒目划痕,淤青耀眼,与他精致面容分不和谐。 温如相袍中手一紧,转息之间又挂上委屈的表情,浅浅的。 “说不说?!”萧子期又是一拳砸向地面,层层叠叠的震荡波将整个客房地面掀起,空中地板飞速盘旋,温如相置身其中,仿若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 他眸中掠过阴霾,垂眸,低低说了一句:“你逼我也没用!” 气氛一滞,不消片刻,床上银翘面色由紫转黑,大口大口暗红血液仿佛不要钱似的狂涌而出,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湘南也开始呕血。 危在旦夕,不能等了。 萧子期拔出瓶盖,眼一凛头一扬,直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