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段路吗? 姜厌觉得这事大概是搞错了,不然就是他不小心中了异种的计,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扭曲了。 钱知璟也从进门后就注意到这地上的尸体,但他并没有在这上面付诸过多注意力。根据以往的经验,合理怀疑这是异种戏弄人类的手段,也就是,基本没有搜寻意义。而且还得时刻警惕这尸体突然“活”过来攻击他们。 常乐毫不在意地说:“应该是异种捏造这场景出来时出现了bu吧,它们对细节的把控还是那么糟糕。” 林碎听罢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怀疑的姿态:“唉,你们以前到底是怎么做的任务。不能是全凭运气吧?不能吧?” “那你的意思是?” 钱知璟四舍五入是这群人中跟林碎共同处理异种次数最多的人了,他知道她对异化区和异种的处理方法与他们有着天差地别的理解,但她总是能比他们快一步发现奇点,而且仔细算起来,林碎不止是他们的前辈,还是部长钦定的队内指导。 所以她就算是如此质疑他们,钱知璟也只会认为她在纠正他们的错误。 “我的老天鹅,陈过那个小贱人,居然拿钱不办事。” 钱知璟觉得林碎虽然平常贪财、嘴毒、小气、斤斤计较、不爱动弹、死鱼眼、整天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精神状态不正常以至于随时随地都在发疯,但是一旦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很靠谱的。 就比如现在,林碎还会为他们打抱不平。 被冠以“靠谱”之名的林碎十分懊恼地自言自语道:“我真傻,我怎么没想到呢?认真上班的第一天,当牛做马的每一天。陈过,你小子开悟得比我早啊。” 钱知璟深深地闭上眼。相信林碎是他脑子有毛病,再为林碎感动一次他就是狗! 林碎反应自己暴露了,拳头虚握挡在嘴前,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试图蒙混过关,“咳咳,我的意思是,这不是那什么,呃异种捏造的虚构场景。” “所以,这尸体真是自己朝前走了几步?”常乐的表情有些古怪。 “应该没错。” 林碎让周一将尸体给翻个面,一边解开尸体衣服上的扣子观察身体上的变化,一边讲解道:“异种扭曲现实的方式大概分为两种,幻象和污染。” 幻象就很好理解,字面意思,要么凭空捏造,要么在真实上套一层虚幻的壳子,也就是真假参半。 而污染是最麻烦的,污染无孔不入,但人的脑子却不是完全密闭的罐子。 最简单的污染是洗脑,比如一直重复某个场景、声音。只要那些东西在人的脑子里留下那么一颗小小的种子,那么恭喜,接下来人生,几乎不可能再摆脱异种的控制。种子终有一天会在某个夜晚,发芽生长,攀附缠绕,撑开大脑中每一个褶皱,直至将人完全扭曲。 林碎深刻地明白,利用洗脑来控制人类的,不止异种。 “这些我们都知道。” “是吗?那你们是如何分辨真实又如何避免被污染扭曲的呢?”林碎继续问道,“异管局的那群人,没教过吗?” “这个...” 姜厌与钱知璟互相对视一眼,随后又低下头看向蹲在尸体旁的林碎。 林碎抬头望着他们,扫却平常不正经模样,一字一句问道:“真与假之间的分别,你们如何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