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福晋明明推脱了几次让他们不要入内,说是不方便接待,也不接受献酒。但这些人跟个街溜子一样,完全无视主人的话,直接就闯进去,全都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就在莽古尔泰家里耍酒疯。 这事很快就被人上报给了皇太极。 胡湘湘当时看到众大臣说要给这些人议罪,其实大家都明白,这正蓝旗不安定和□□分子太多,是该肃清一波了。 但是皇太极却没有发作…… 塔尔玛在那天听到此事来胡湘湘这里抱怨,她大声说:“为什么大汗要这么做?做错事情的明明是那些男人,为什么最后惩罚的却是莽古尔泰贝勒的福晋?” 胡湘湘只说:“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塔尔玛:“就有这么多为什么,我就是想不通,这个世道对女性太不公平了。只要做错事,受罚的一定就是女性!谁还不是女人肚子里出来的,都忘了自己的娘是谁了吗?” 此话一出,塔尔玛就觉得背后一凉,然后她一回头,就看到皇太极从里屋出来。 塔尔玛立马就觉得跪了下去。 完了完了,怎么正好在这里啊。 义父你玩我! 好歹她也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便是对皇太极说:“大汗,塔尔玛刚才不是在说您啊,您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皇太极:“接着说,别停。” 塔尔玛:“大汗,我不说,我错了。” 皇太极:“没出息,这么快就怂了?” 胡湘湘笑了,她说:“大汗让你说你就说,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条好汉。” 塔尔玛都快哭了:“义父,您帮我求求情啊。” 胡湘湘:“我才不说,让你刚才那么大义凛然。” 塔尔玛:“可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汗,义父,你们就当我没有来过,我走了,对了,马上就过年了,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 看着塔尔玛离开,皇太极就对胡湘湘说:“权利真是一把刀,谁拿谁好使。” 胡湘湘:“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这就看大汗要怎么使用这把刀了。” 皇太极感叹:“我害怕我到时候被这把刀玩,成为这把刀的傀儡。” 胡湘湘笑笑:“那也是人之常情,傀儡先生。” 两个人对视,感觉很多事都不用多说,对方便都已经知晓。 皇太极:“塔尔玛这丫头是在说为什么我要惩罚哈达福晋吧?” 胡湘湘:“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 皇太极站起来,手背在背后:“我之前答应过莽古尔泰,要好好照顾他的福晋。可是我发现越是保护,就越是有更多的人出来挑衅。” 所以他这次就独独的惩罚了哈达福晋,还是用的女真人最侮辱的方式。 众福晋对着她的脸吐口水。 杀人诛心。 杀鸡儆猴,女人再一次成为了牺牲品。 好一个保护。 皇太极看着胡湘湘没有答复,便说:“他们这次要是还敢以下犯上,做出冒犯福晋以及他们家人的事,下场就不会这么好看了。” 他看着她,眼里是若隐若现的波涛和汹涌。 胡湘湘知道,这是他要动正蓝旗的信号了。 福晋的命他肯定是会保,但至于其他,那就不属于他能做到的范畴了。 从原来的家庭问题,慢慢演变成政治问题,所有人都没办法再控制局面,只能任由其发展。 皇太极说得没错,权利和欲望真的是恶魔的钥匙,能直通很多人心里。 让人变成鬼,变成魔。 事情到这里,胡湘湘还能说什么?便是抱拳,说:“全凭大汗做主,属下誓死追随大汗。” 皇太极看着她,笑了,他搓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然后问胡湘湘:“塔尔玛也快有二十岁了,准备好出嫁了吗?” 胡湘湘:“大汗,属下对此事并不清楚,可能格格和国舅说过此事,不如……” 皇太极:“我看她和你走得更近些,有些事阿布泰未必知道。” 胡湘湘:“姑娘家家的,喜欢谁,不喜欢谁,自然是会当成秘密放在心里。属下承蒙格格厚爱,但毕竟是异性,男女有别,的确是知道这件事。” 皇太极:“君山,什么时候你才能像我一样和你说话呢?” 他突然凑过来,用一种探索的眼神看着胡湘湘。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