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出了一丝微笑,回头看着沈秀问道。
沈秀把玩着手里的野花道:“从前你是不肯在庶务上费心思的,如今我看你收买人心,做得这么顺手,想来你在府城的日子未必那么容易。”
卫宴因为家境的缘故,懂事的很早。只是懂事归懂事,因为他常年埋首于书本,本质上还是一个书生。
在县城的时候,卫宴只一心读书,根本不在其他事上投入时间和精力。
如今分别一年多,卫宴在人情上的练达,和对庶务的精通,不得不让沈秀多想。
若是他在府城一切皆好,怎么可能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其实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卫宴开口道,“我在府城确实挺好的。只是那年你认罗恭为义兄后,我承认自己确实是受了一些刺激。”
“后来我跟着孟老先生,拜会了不少人,那时候我才发现,一味地死读书是不行的。”
卫宴继续道:“其实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我多精通一些庶务,将来做官的时候,便能不被人所糊弄。反正这庶务,迟早要精通,晚精通不如早精通的好。”
甄县令那件事,对卫宴的影响竟然这么大,这是沈秀始料未及的。
但这恰恰也促成了卫宴的成长。
沈秀一时间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