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点好菜了,阿水,还点了你想吃的烤鸡,掌柜说一会儿就能上。”车秋承从门外走进来。 花阙水选的位置靠窗,方桌只有三面能坐人,掌柜就在左右两面各放了一张单人椅,正对着窗的这面放了张双人椅。 车秋承走过来时,花阙水正和蔺可心坐在双人椅上,贴在一起聊天。 他走到花阙水旁边的单人椅上坐下,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楚臣去了哪里,他就看见一身黑衣的楚臣端着盘子,带着一张比黑衣还黑的脸,从后厨那边走过来。 车秋承拍了拍花阙水的肩,想提醒她别和蔺可心贴那么近。 然而,来不及了。 “可心,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楚臣面带微笑,语气温和如清风拂面般询问。 车秋承看着楚臣,只见他嘴上温柔带笑,实则面容铁青。顾不得多想,车秋承暗施传换术,将花阙水的位置换到自己对面的单人椅上。 楚臣见状,脸色稍稍好些,他把蔺可心挤到靠着车秋承的那边后,就紧贴着蔺可心坐下。 “可心,牛乳糕做好了,我喂你吃好吗?” 楚臣抿着嘴唇,一脸期待又小心翼翼地看着蔺可心。 看不下去,实在是看不下去。花阙水气愤地瞪着楚臣,冷哼一声,对车秋承开启传音术。 “我就等着看!他哪天要是知道你才是男的,他脸往哪儿搁!” “阿水说得对!等他哪天知道喜欢的是个男人,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 这话花阙水没接,她默默掐掉了传音术。 “楚臣,他们是我朋友。”蔺可心严肃警告楚臣。 “我知道。”楚臣低着头,睫毛下垂,“先吃一块牛乳糕,好吗?我做了很久。” 蔺可心偏头看向桌上精致的糕点,乳白色的牛乳糕看上去与小时候吃的一样,就是不知道口感是否还是如从前那般绵软细腻。 蔺可心捻起一块正欲放入口中,突然她想起什么,又将牛乳糕放回盘子里。她要告诉楚臣,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转移话题。 “楚臣你……”刚起了个头,她却看见楚臣用衣袖在手上遮掩着什么,“你手怎么了?” 蔺可心拉起楚臣的手,就瞧见他手背上的红痕。 楚臣好似被人发现了不可告人之事一般,忙抽回手,“刚才把牛乳糕放进锅里的时候烫到了,不小心的” 他说完后抬头却发现蔺可心挑眉望着他。不信?楚臣又看了看手背上的伤,不可能啊,我亲自按在锅上烫的。 蔺可心又握住楚臣的手,轻轻揉了一下红痕处,“我记得你厨艺不差,怎么蒸个糕点还烫到手了?” “离开你后,我再没做过饭,生疏了。” 蔺可心也没说信不信,自顾自地吃起了牛乳糕。 晚饭过后,四人各自回房休息。 蔺可心放松地躺在床上,心想还是床上睡着舒服,昨夜的干草堆睡得腰酸背痛的,难得今晚能好好休息,希望楚臣别再作妖了。 休息确实是好好休息了,一夜安静无梦。 第二天清晨,一行人准备继续朝凤鸢城出发时,却发现楚臣两手受伤,还包扎成了两颗圆球形状,乍一看很像瀛国前两年新培育的宠物品种——多梦猫。 “你手又怎么了?”蔺可心好笑地问。 楚臣抬起两颗拳头,在空中挥了挥,“昨天被你嫌弃之后,我睡不着,就去后厨想再练练厨艺,结果左手被菜刀切到了。” “右手呢?” “一只手端热汤的时候没端稳,全撒手上了。” 蔺可心做了个“原来如此”的表情,“所以你今天骑不了马了?” “是的。” “我载你?” “可以吗?” “想得美,没有手,你不能用灵力控制马?”蔺可心拒绝接受楚臣卖惨,并给他牵了一匹汗血宝马过来。 然而楚臣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怎么都不用灵力上马,只笨拙地用手肘和腰使力。 尝试几次后,楚臣无辜看向蔺可心。 “……” 等两人成功坐上同一匹马的时候,车秋承和花阙水早就走了,说到凤鸢城等他们。 蔺可心睨了眼楚臣,刚刚他非说手使不上劲,磨磨蹭蹭上不了马,这会儿上了马又像没有骨头般趴在蔺可心的身上,下巴垫在她肩上,双手环在她腰上。 “你的法术是摆设吗?”蔺可心发出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