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脸上扯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容来。 “儿臣在。” “大皇子说你手上有能解岑周困局的法子,不如说来听听。” 骆守敬自然不可能好心地把功劳让给他。 骆安城袖袍之下的手紧握成拳,慌乱的情绪笼上他的心头。 难道骆安城已经知道了他手中有岑周令牌的事情? 可若是他已经知道,为什么不直接告诉父皇,让父皇派人去搜查东宫。 还是骆守敬只是怀疑他手中有岑周的令牌,并不确定他放在了哪里。 许多念头一闪而过,太子竟着急得额间似有细汗沁出。 他该不该承认,若是承认了,是否是中了骆守敬的圈套。 骆守敬可以顺理成章地说他与岑周勾结。 但要是他不承认,骆守敬顺势提出搜宫怎么办。 骆安城抬眼对上骆守敬富有深意的眼神,咬了咬牙。 “岑周细作身亡,儿臣处理的时候发现了一枚令牌。只是,儿臣并不知晓这枚令牌的用处,也不确定是否有用。” 骆安城反问骆守敬:“不知皇兄是如何得知孤手中有此令牌,而且还知道这令牌能助骆朝攻破岑周的呢。” 太子意图将脏水泼到骆守敬身上,将他也拉下水。 要么他和神暗司暗中往来,骆禅檀将消息透漏给了他。 要么他就是和岑周细作有牵扯。 骆安城的眼神凝在骆守敬脸上,以为他至少会皱皱眉头感到苦恼。 却没想到骆守敬反而笑了:“太子莫不是忘了岑周刺客在大婚时刺杀我的事情。” 骆守敬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磨着后槽牙在和他计较。 “神暗司活捉到的那个人犯我亲自见过,从她口中得知,岑周细作将一枚能够随意进出岑周都城的令牌交给了告诉她军需路线的人。” 太子提高了音量质问大皇子:“你这是诬陷孤就是那泄密之人。” 骆守敬冷笑:“若太子不是心虚,为何不将这令牌上交,而是私藏。” “够了。”骆帝呵斥道。 太子阴狠的眼神还死死咬着骆守敬,而骆守敬侧过头不愿看向太子。 “太子,如今那令牌在何处。” “回父皇,儿臣将其妥善保管在东宫。” 听着骆帝完全没有要追究的意思,骆守敬咬紧了牙根,手握成拳恨不得一拳打在墙上。 又是轻拿轻放,父皇对太子未免太过偏心了。 就连叛国这样的大罪,他都要替他遮掩过去吗。 “你让人去将令牌取来。” “儿臣遵命。” 骆帝余光瞥过忿忿的大皇子,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他这个儿子的性格太过执拗,若不是他对皇后有过承诺。 他其实是更属意让骆守敬做储君的。 “今晚是家宴,既是一家人,家人之间当和和气气的,吵什么。” 接着,骆守敬看着殿外走进一名身穿盔甲的禁卫。 他跪地对高坐在上的骆帝回禀:“陛下,臣路遇六殿下和贵妃娘娘,六殿下说要送贵妃娘娘回宫。” 骆安城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神色,有些讶异地看向那名禁卫。 禁卫军同样是陛下的亲卫,应当不会被骆禅檀收买。 骆禅檀怎么会…… 他的计划,全都功亏一篑了。 骆帝朝他挥了挥手,禁卫默默退下。 就在骆禅檀夺过陶昭南手上的匕首之后,他就决定闯出去。 陶昭南的状况已经不能再拖延下去了。 骆安城留有后手,可骆禅檀也已经计划好了退路,否则他也不会如此轻率地走进太子拙劣的陷阱里。 他和大皇子本就计划在今日戳破他和岑周通敌的实情。 只待太子自身难保,他自然也没办法分心来对付他了。 只是他和骆守敬大概都没有预料到,骆帝会对太子犯下的弥天大错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迟迟没有等来骆守敬的人,骆禅檀打算只身闯出去先把外面的人给解决了,再带陶昭南离开。 等他将门给破开的时候,他看见了站在外面的贵妃和琅瑶。 他眼中闪过一瞬怔愣和惊讶,她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贵妃看到这间空置许久的屋子门上栓了锁,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