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常,只是心中仍然缠着一股别扭的感觉。 “你是谁。”不等陶昭南开口,对方先问了她的身份。 她方才目光扫过她的服饰,余光又瞥见她腰间的宣仪令牌。 只有宫中妃位以上的宫嫔身边的贴身侍女才能是宣仪,就是太子妃身边最亲近的彩芸,也不过是个侍仪。 对方身份在她之上,陶昭南先是从椅凳上起身,给面前的人屈膝行了个礼。 才慢慢开口道:“奴婢东宫良使,陶昭南。” 听到陶昭南说自己是东宫之人,她不禁皱了皱眉头。 沉默良久后,她才让她起身。 “琅瑶姑姑,贵妃娘娘的药包好了。” 卓泽兰手中提着药包,走近时才注意到琅瑶和陶昭南面对面站着,氛围有些奇怪。 他望向站在琅瑶对面的陶昭南,眼神中是不解的神色。 而陶昭南的瞳孔也微微震颤了一下。 宫中只有一位贵妃娘娘,那便是骆清乐的生身母亲——洛贵妃。 她曾答应过淑太妃,一旦自己成功接近太子,便去见这位贵妃娘娘一面。 只是,陶昭南心中存有疑虑,不明白淑太妃为何要自己去见贵妃。又担心自己会陷入这宫中的漩涡太深,所以一直没有想办法去见这位贵妃娘娘。 没想到,竟然就这么撞上了贵妃身边的女官。 “多谢太医。”琅瑶从卓泽兰手中接过药包,侧目扫了一眼身侧的陶昭南。 终是什么都没说,直接离开了太医署。 “你识得琅瑶姑姑?”待琅瑶离开,卓泽兰才问她。 陶昭南摇了摇头,否认:“不识得。” 宫中太医,不识得宫内的宫嫔公主也属常事,更何况是卓泽兰这般年轻的太医。 是以,他没有见过骆清乐,更不知她和骆清乐的模样生得有几分相似。 就连贵妃身边的女官都会认错。 卓泽兰见她神色似乎也有些茫然,便没有继续问下去。 他手中还提着另一包药,递给了陶昭南。 “这是太子妃的药,姑娘拿好。” 陶昭南接过药,遮掩之下,卓泽兰又从袖中递给了一瓶药。 他低声嘱咐她:“这是绞肠散的解药。” “姑娘须记得,此药药性猛烈,服下后一日内会神志昏迷,且会浑身发热犹如架在火上炙烤。但一日之后,毒便能解了。” 陶昭南意外卓泽兰会如此清楚此解药的药效,看向他的眼神中有讶然,也有不解。 她猜到,卓泽兰定是自己吃下了毒药,又服用了解药,才会对解药的药效认知得这么清晰。 可是,她值得他这么做吗。 “大恩不言谢,卓大人,我会始终记得我的诺言。” “医者仁心,此乃医者本分罢了。” 卓泽兰对她温和一笑,笑容犹如春风,清风拂过却不带走任何。 玉兰殿,琅瑶回宫后,将药交给了宫中其他宫女,让她去熬药。 小宫女接过药包,看着琅瑶姑姑步履匆匆地往主殿走去,歪着脑袋有些诧异。 素日琅瑶姑姑的性子最是沉稳,贵妃娘娘的药她总是要亲自照看的,今日怎么看起来有些急躁。 琅瑶见了那张脸,回宫一路上心思不宁,纠结着是否要将此事告知贵妃。 若是让贵妃娘娘知道,不知道会不会又惹得她更加郁结,病情加重。 琅瑶迈入殿中,脚步又变得迟疑。 贵妃手中捧着佛经,感觉到有人,从书中分出注意抬眼。 “琅瑶。”她唤她,琅瑶有些走神,她就又再喊了她一遍。 琅瑶这才回过神来:“娘娘。” “怎么魂不守舍的。”她可从未见过琅瑶这般失态。 琅瑶双手交握在身前,眼眸低垂偏移,一脸踌躇模样。 洛贵妃直觉奇怪,合拢手中佛经,和佛珠一同放在桌上。 “是出了什么事吗。” “娘娘,奴婢方才在太医署见到一人。” 洛贵妃抬眉凝着她,不知是什么人,能让在宫中十数年的琅瑶都惊到了。 琅瑶咽了咽口水,看向贵妃,缓缓张唇说道。 “那人,长得极像公主殿下。” 视线中,洛贵妃神情怔愣,继而又焦急地看向她。 “那人,是东宫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