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但不久之后,真正的大皇子妃就要入府,若是听到下人这般称呼她,还不知道要兴起什么风波。 下人恭恭敬敬地应了声是。 这些日子,府中不断有官员送礼,若非是紧要官员的礼单,郑微澜都让自己的陪嫁侍女对着礼单清点物件。 东宫送来的东西,她自是要亲自比对的。 “让人把东西都拿到库房来。” “是。” 郑微澜对着礼单盘点了从东宫送来的贺礼,没有错漏。 她看着锦盒中的贺礼,样样都是精品,尤其是给大殿下的马鞭,送得格外不落俗套。 她阖上马鞭的锦盒盖子,将锦盒交付给刚刚的那个下人,并吩咐他道。 “将这个锦盒送到大殿下那儿去。” “是。” 她注视着下人双手捧着锦盒出了库房,才收回视线,目光扫过剩下的贺礼。 “剩下这些,记录在册之后,待大皇子妃过门,就都送到她院子里去。” 景王府中设有一方武场,骆守敬每日清晨同傍晚都会在此处习武。 他一柄长、枪在手,犹如生来便是他的一只臂膀,耍起来谙练娴熟。 长、枪带动着周遭的风声凛凛,旁人轻易不敢靠近。 骆守敬感知敏锐,虽是在府中习武,可丝毫没有放轻对周遭环境的警惕。 察觉到有人靠近,他长,枪收起背在身后,看向来人。 在下人距离他还有约三丈远的地方,他就收起了兵器。 下人朝他走近,双手捧着锦盒对着他屈膝行礼。 “王爷,澜夫人让奴婢送东西来。” 听到下人改口叫澜夫人,骆守敬立刻了然,这是郑微澜的叮嘱。 她心细如发,这几年把府内诸事都管得井井有条。 要不是她的家世不足以助他达成宏愿,依她的性情才干,便是做他的正妃也是极好的。 骆守敬走到他面前,低眼扫了一眼锦盒上的鸿鹄图案,眼神微动。 他将长,枪举到身侧,立刻有候在一旁的侍卫上前接过了他手中的那柄长,枪。 接着,他亲手接过了下人手中的锦盒。 打开锦盒,里面是一根马鞭。 他一手端着锦盒,一手从锦盒中取出马鞭,握在手中。 黄杨木在掌心中的手感顺手,牛皮所制成的马鞭结实,有些重量。 仔仔细细地瞧了手中的马鞭,也注意到了手柄之上的不显眼的刻字。 他装作无意地将马鞭放回锦盒中,赞道:“是个好东西。” 下人立刻回话道:“这是东宫送来的贺礼之一。” 骆守敬轻嗯了一声,让他下去。 他朝身侧的侍卫说:“今日就练到这里,本王去沐浴。你去和澜夫人说,今夜本王去她院中用晚膳。” 侍卫抱拳退下,骆守敬回到屋内,屋中没有旁人伺候。 他再次打开锦盒,拿刀撬开了锦盒上盖。 锦盒上盖内,还叠了一件里衣,他摊开一看,看见了里衣上绣着的鸳鸯和荷叶。 里衣中,还夹着一张纸条。 陶昭南,夜探东宫太子寝殿,其身份存疑。 中宫有意除之,原因尚不明。 后头,还有一串小字。 贺殿下大婚。 连祝福的话都没有,可见她并非诚心祝贺。 她留这字,倒像是埋怨。 骆守敬嘴角无意挂着一弧浅笑,将字条捏进掌心。 沐浴更衣之后,骆守敬去了郑微澜的院子。 二人坐在桌前一同用晚膳,食不言寝不语,郑微澜静静吃着饭。 骆守敬在沙场上习惯了狼吞虎咽,食为果腹。 离了战场,他便时刻谨记自己身为皇子应当注重的礼仪规范,着意留神自己的举止。但难以改变他吃饭速度快的习惯。 用完膳,他放下手中空了的碗筷,抬眼去看坐在对面的郑微澜。 郑微澜生得不算貌美,但举止端方,整个人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气质。 “近来诸事繁杂,你辛苦了。” “臣妾分内之责,不辛苦。” 郑微澜也跟着放下碗筷,浅笑着摇了摇头。 骆守敬盯着她的双眼,慢慢说道:“虽然不日上官姑娘就要入府,但你毕竟掌管府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