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 “他们……是为了守护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存在的。” 南八与空妙郎君行事跳脱,都因不同的缘由与神秘的玄衣人有过交集。而他们被王家玄衣人追杀,恐怕只是因为误闯进了玄衣人看守的禁区。 “守护?王家库房么?”许远愁眉不展,与张巡想到一处,“难道王家库房里藏着极其重要的东西,玄衣人守着王家库房,就是为了守卫其中的东西?” 他顿了顿,喉音嘶哑,“那铜匦卫槃蛇,会不会也是为了王家玄衣人看守的东西而来?” “不错。这东西想必万分重要,所以王家甘下血本也要守护。我在钱塘住了多年,只知道王家行事一向低调,也不与什么人结交,世代都投身行伍,曾有人瞧见过,他家出入的车马,上面的绿色小旗是京城车马行的标志,有人还说,王家的家底远比它所展露出来的还要雄厚,在寸土寸金的长安城也是有宅院的。” 南八猛的一拍脑袋,“说起那天,我忽然想起一事,我腰上拴着许远的那块玉佩好像也丢在王家了,那可是一块好玉呀!” “玉佩丢了?”张巡脸色骤变。 “我不确定。”南八耸了耸肩,“总之那天我昏过去,再醒来之后,就没看见过它了!”随即他又越想越气,咬着牙说道,“真是亏大了!” “坏了……”张巡暗叫不好。“这下你可真是把许远连累进去了!” “此话怎讲?”南八一听这事会连累许远,立刻也急了,“就因为我落下了一块玉?” “这玉可是许家的家传宝物!若是掉落在街巷之中倒也罢了,若是落在王家,那就麻烦了!”张巡急了,“你还不明白么?铜匦卫一出现,必然牵扯朝堂纷争,轻则罗织罪名,牵扯无辜,重则大祸临头,朝不保夕。历朝历代的政治斗争都是残酷异常的。若铜匦卫是为了王家而来,槃蛇又欲对许大人不利,那遗落在王家的这块玉佩,轻则可用来挟制许大人,重则可作为许大人贿赂结党的铁证!” “还能这样?”南八一向最讨厌这些阴暗的玩意儿,“你是不是太多心了呀!” 曾经许远和张巡夜谈时,每逢说起这些党争之事,南八都一阵恶心,“你们寒窗苦读这么些年,就为了去这样的地方?” 在南八心里,做人便该有根骨,有气节,这些无需书院里的先生教,无需从圣贤书里学,他天生就懂得。 所以他永远不能理解,那些沉迷于尔虞我诈之人的心思,踩着他人的脊背甚至尸骸往上爬,已经过上了极其奢靡的生活,却仍然觉得到的不够多。 人怎么能只为了一己私欲,就罗织罪名,冤枉他人,甚至害人性命呢? 不敞亮,真下作。 “但愿是我想多了吧!” 张巡扭过头,气得不想和南八说话。他没想到还有玉佩这个变故,也拿捏不准究竟会对许远产生什么影响,一时之间心乱如麻。 南八不说话,烦躁地搔着头顶。虽然他从骨子里就看不上那些恶心的斗争手段,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些事情,很可能是真的存在的。 更重要的是,在南八心中,许大人对他恩重如山,许远又是他以命相交的兄弟,如果真是因为他的一时疏忽而给许家带来灾祸,真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 许远站了起来,双眉紧皱。 屋里实在太热了些,他真想奔进雪地里,让自己冷静下来。 “你怎么了?”南八内疚道。 “槃蛇是我许家的死敌,就算没有这块玉佩,也能无中生有,陷害于父亲。旁的倒是无妨,”许远轻声说,“只不过,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 “啊!”南八急了,拔腿就要往屋外走去,“我现在就去把玉佩给你找回来!” “胡来,”张巡拉住南八的袖子,“你去哪儿找!” “你少管!小爷就是把王家的地皮掀过来,也要把玉佩找到,还给远兄!”南八咆哮道,语气虽激烈,但张巡却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水光。 南八已内疚至极。 “这玉佩我既给了你,那就是你的东西,”许远拉住了南八的另一只袖子,温声道,“丢了……便丢了吧。” “那可是你娘留给你的!”南八急得跺脚,“我必须去给你找回来!” “玉佩是死物,人的思念是活的,我娘永远在我心中,这才是永远不变的纪念。”许远笑笑。 许远这家伙,明明心里难过得要死,在他们面前却永远那么温柔平和,不加责怪。 思及此,张巡和南八更难受了。 “玉佩的事儿先放一放吧,”张巡略一平复,将二人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