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风再次从二人身上掠过,何昭君感到了史无前例的冷。 性子冷的人,没想到讲的笑话竟然也是冷的。 嗖嗖的风再次从二人身上掠过,何昭君感到了史无前例的冷。 性子冷的人,没想到讲的笑话竟然也是冷的。 看着何昭君略微尴尬的表情,三皇子眸中将将兴起的雀跃又迅速被乍起的失落取而代之。 须臾,三皇子的目光略过何昭君,落在她身后那匹小母驹上。 “贵女聚会骑这种倒也无妨。”三皇子淡淡道,“不过在外,无论出行还是行军打仗,都不会是这种马。” 何昭君自知三皇子说的是实话。不过,何靖云当时选了这匹马的缘由,也不过是因为她是初学者,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需要克服对马的恐惧。 上一世的逃亡经历,是她生命里最后的黑夜。 在电闪雷鸣之中,她顾身一人奔向命运的彼岸。死亡,无数次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或许,就是这样死去了吧。 又或者,会死在下一秒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刺客手里。 她既惊慌又害怕,既战栗又绝望。 即使疲惫至极,也不敢懈怠睡去,直到来到安全的地方,等到接应的人。 “过来。” 三皇子朝何昭君伸出了手,打断了她的思绪。 何昭君怔忪地抬起头,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由于家中父兄都是行军之人,何昭君一直清楚地知道坐骑对于将军来说是何等重要。对于自己的坐骑,父兄们均是爱护有加,便是打理马厩的人,也是专门得力的下属,常人更是轻易触碰不得。方才何靖云之所以行动无状,约莫是以为这马匹是新到马场,又实在看着是匹良驹。 “多谢殿下,只是阿兄此去养伤。殿下与妾还是男女有……” “过来。”三皇子直接打断了何昭君的话,眼睛深深凝视着她。 何昭君心下怯怯,仍是不敢上前。然而,三皇子威仪迫人,令她不敢直视,垂了目光看向别处,只想着如何赶紧离开此处。 三皇子见状,当即下了马,径直朝何昭君走来。也不待何昭君开口,拉过她的手便往飞云的方向去。 “嘶……” 哪知刚捉了何昭君的手,便引得她倒吸了口凉气。 他疑惑地将何昭君的手腕翻了过来,只见手掌下处一片红剌剌,甚至有些细痕还在流动着鲜血。 何昭君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自己双掌着地时,竟然把手掌给擦伤了。奈何三皇子一来,她自己都未来得及细看,只道是摔倒时撞疼了,倒不想原来已经破了皮。 伤口并不深,只不过面积大了些,故而看着有些吓人。 “你怎的受伤了也不吭声?”三皇子皱着眉看了一眼何昭君,随即扬声道,“来人,拿些跌打损伤的药膏来!” “妾……妾也未仔细看,只以为是摔着疼了些。”何昭君道。 “如此不经心!”三皇子捏了何昭君的手腕,责备间含着一丝愠怒。 很快,便有人拿来了药膏。 分明可以是这马场备用的医者动手,三皇子却令人放了东西退下,自己亲自动手。 “殿下,妾……妾自己可以。”何昭君道。 “果然是小瞧你了。”三皇子动作未停,却是揶揄地看了何昭君一眼,“逞能倒是一把好手。” “殿下您身份贵重,还是令那医者过来……” “吾都不介意,怎的,你倒是介意吾?”不待何昭君说完,三皇子便截了话头。 何昭君垂了眼,看着三皇子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擦干净,又取了药水轻轻地涂在出血处。 “殿下与妾实乃孤男寡女,现下已是于理不合。”何昭君沉了一口气,硬着头皮说道。 三皇子闻言冷哼了一声,道:“那医者也是男子,怎得与你便于理有合了?” 说着,他手下在伤处一摁,何昭君侧着脸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再言语。 看着何昭君皱了眉,三皇子下手又轻了许多。 何昭君看着眼前为自己拭伤的人,面上恢复了往日那抹风轻云淡,但心下却多了计量。 为什么呢?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无邪少女,三皇子最近一连串的动作,于男女之上,她并非不明白这些究竟意味着什么。自问相较于其他贵女,她也并无任何过人之处,更何况这位未来的储君实在是个心思缜密之人,自己实在是没有什么能令他一夕之间动心的资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