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君上,事情宜缓不宜急。”看出林珩的用意,许放不由得心头一紧,当即开口说道。 氏族畏惧君上,暂时惟命是听,却不能逼得太急。 连番触碰底线,迫使其退让,难免会导致逆反,造成无法预期的后果。 “放翁安心,我知道轻重。”林珩坐正身体,笑着开口保证。至于心中如何想,唯有他自己清楚。 晋侯宫外,马桂乘车穿过长街,在商坊找到苍金,传达林珩旨意。 “信鸟不多,现有两对能用。”苍金提出笼子,四只信鸟栖息其中,羽色不算明亮,看似毫不起眼。 “一对就行,君上命送去岭州。”马桂想了想,同苍金商量,“最好有人跟随,诸事安排妥当。” 认为所言在理,苍金召来迟和焕,快速询问过两人,从奴仆中挑选出一名中年男子,命他跟随信使一道出发。 “他名鼠,擅长驯鸟,能模仿鸟声。” “善。” 马桂告辞苍金,带上信鸟和男子返回宫廷。 他离开不久,苍化派人来请苍金。来人奉上书信,苍金从头至尾看过一遍,不由得发出冷笑,随手丢至一旁。 “你回去告知仲父,我自请析出苍家,已经另立家门,族中来人与我无关。若想见我,让他们依礼登门。我今为晋国大夫,还想对我呼来喝去,简直可笑!” 苍金直言不讳,不留丝毫情面。 来人被说得面红耳赤,讷讷无法出声,只能灰溜溜告辞。 “关门。” “诺。” 遵照苍金的命令,奴仆关闭大门。 门扉合拢,隔绝庭院内外。 兽首嵌于门上,兽口垂下门环,短暂击打在门板上,发出一声钝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