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以泽不仅给她打了电话,就连微信上也全是他的消息。 梁韵不想接,还未将手机放到桌面上,那人就又打过来一通。 “做什么。”她眉心紧蹙,不知道这人又抽什么疯。 “你干什么去了,我给你打这么多电话,怎么到现在才回我。”高以泽话接的很快。 “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 高以泽被她噎住,脑子慢了半拍,最后结结巴巴说:“我可是你上司。” 听他语气,梁韵嗤笑道:“喝多了,就去休息,不要在我这里撒酒疯。” 高以泽躺在沙发上,暗厢里彩色的灯光映在脸上,萎靡不振。 嘈杂声钻进耳朵里,让人心烦。 “我要挂了,你那边很吵。” “别挂,别挂。” 高以泽忙把搭在茶几上的脚拿下来,对着周围的男男女女挥了下手,拉开门往外走。 “你到底有什么事!”梁韵觉得他像一个狗皮膏药,怎么都甩不掉。 高以泽进了隔壁包厢,里面没人,很安静,他声音几乎讨好,“我在外面谈合作,想到你了,就打来了。” 梁韵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聊,我暂时不是你下属了,别给我说这些事,我也不想听。” 高以泽觉着这女人的心比石头还硬,“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大敌意,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你只要对我说声好话,别说人事调动,给你升职我都能做到。” “你给我闭嘴!” 什么结果梁韵都可以坦然接受,但走到今天,她没有靠任何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打拼来的。 高以泽扶额:“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我承认,当初你给了我机会,让我进公司。”梁韵缓了口气,“但我往后的每一次成果,都是靠自己得来的,你不要给我带这种帽子。” 高以泽坐直了点,解释说,“公司的事真不是我传的。” “不重要了,她们一直以为我是这种人。”尤其是从他办公室出来后。 “真的别生气了。” 梁韵站累了,坐在床边:“你还指望我对你说好话,你做了那种恶心事,我没有报警已经对你很仁慈了。” “我不是解释了么,我喝多了,那天真的糊涂了。”高以泽声线渐渐变低,“你不是也没吃亏?而且我后面那么大条口子,缝了十二针。” 梁韵气笑了,“好了,我不想提了,你每次打电话来都是为了这些没有用的事。” 高以泽忽然说:“你现在不在青岛?” “嗯。”梁韵心不在焉回。 “那你去哪了?” 梁韵说:“与你有什么关系?” 高以泽说:“就随便问问,回江苏了?” 梁韵被问烦了,“在内蒙,可以了吗,我又没上班,你管的太宽。” “梁韵!”高以泽吼了一声,“大冬天跑那去干什么!” 他陡然想起来,如果没记错,那个叫谢铭的男人就是内蒙的,两人分手后,男的就回了老家,打那以后,再也没在公司底下见过他。 梁韵不想张口,她觉得疲惫。 “你是不是去...” 梁韵打断,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有看上的了,别再说这些没有用的话。” 空气凝结了一瞬。 只剩电流的声音。 男人缓缓开口,“谁?在外头认识的?” “嗯。”梁韵说:“就这样,先挂了。” 她没再管电话那人脑子胡想什么,只觉得今天走了太多的路。 也发生了一些需要让她好好思考的事。 弄清当下,考虑未来。 …… 清晨。 地面素白一片,门院枯树枝上覆着薄薄一层雪。 没多厚,终究是下下来了。 院外男人步履匆忙。 罗成半蹲在车门前,一手拿着工具,另只手捣鼓着车把。 “哥,能修好吗?” 一旁银色面包车上跳出个男人,蒋利川掉了个车头,随后关门下来。 罗成嘴里咬着烟,含糊不清说:“差不多了。” “行,我进去把行李拿出来,你好了喊我。”蒋利川往下面瞅了眼。 “嗯。” 身后响起踩